玻璃壶给她倒了盏,她端起来细抿,有玫瑰和柠檬草的香气。
温泽念走到一张按摩床边,解开长袍腰带时,孟宁垂眸盯着盏中,但视线不可能完全回避,只觉得一抹莹白一晃而过。
温泽念也没招呼她,就那么闲闲散散的趴着。
她站起来走到另一侧,背对着温泽念,拉开腰带时长袍褪下一半、另一半堪堪挂在肩头,回眸看了眼。
温泽念趴得规规整整,根本没有来偷看她的意思。
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
于是她快速的褪下浴袍。
此时的温泽念趴在按摩床上,头转向与孟宁相反的另一侧,一只手在眼前无意识的划着圈,指尖那样轻柔,以至于听不到床单的细响。
她听着孟宁发出的窸窣声响,完全可以推测出孟宁的一切动作。
比如长袍怎样褪去一半、另一半怎样挂在那纤薄的肩头。
她喜欢孟宁的身材。
()她是线条起伏的漂亮,而孟宁更纤薄,透出姣好的骨相,比如那样纤薄的肩搂在怀里,抖起来总有种破碎的美感。
直到听见孟宁在按摩床上趴好,温泽念摁铃唤按摩师过来。
其实孟宁不太习惯做SPA。
尤其温泽念在旁边,她更紧张。
按摩师跟她说了两次:“放松点。”
与她相反的,温泽念倒是放松得很。
那两片薄薄的唇,实际比人料想得松得多。比如孟宁在她耳后一吻,那薄唇里便会带着些颤音呼她的名字。
此时温泽念当然不至于出声,但按摩师的手法轻柔,令她发出绵长的呼吸。
这很正常,但孟宁做贼心虚。
当按摩师把加热好的火山石纵列整齐排列在她微显的脊骨上时,她索性阖上眼。
按摩师道一声“请慢慢休息”后便退了出去。
孟宁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睡着。
大概她这段时间晚上的睡眠质量真的太糟。
大概她下午救人耗了太多体力。
大概温泽念身上的香水味和空气里的精油分子混在一起。
她真的睡着了。
甚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眼的时候,只听雨打窗扉,从半闭的百叶帘间看出去,也是一片朦胧的水雾。
雨下得滂沱。
而室内温馨,开了一点暖气,加上脊背上加热过的火山石,把刚刚抹满全身的橙花精油味激发得甜丝丝。
没有任何响动,除了轻不可闻的呼吸。
她本是偏头对着窗,温泽念偏头对着门,两人对彼此非礼勿视。而现在,她缓缓扭过头。
温泽念如她所料想,好似真的睡着了。
盖毯堪堪遮过温泽念的臀线,只留出腰窝凹陷的那一块。她穿制服的时候是那种纤瘦的体量,等到褪去衣饰,才发现她是瘦不露骨的那种,反而显出柔润的丰腴。
现在她两只手臂绕枕趴着,还能隐约看到一片丰饶,被压得有些委屈。一身的肌肤因刚才抹过的精油,而显得格外腻滑。
她忽然出声:“看够了么?看够了,我便摁铃叫人来了。”
孟宁惊得微一颤,脊背上的火山石晃两下,她赶紧稳住身形。
温泽念运筹帷幄的声音惹人不快,孟宁说:“没看够,又怎么样。”
“那不着急。”温泽念笑了声:“雨骤,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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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这才发现温泽念的中文造诣十分深,哪怕她已十多年没太多用中文的机会。
“雨骤夜长”四个字混进窗外的风雨里,混进满室的精油里,混进肌肤细腻的纹理里,让人几乎要丧失意志,跌入她只消四个字便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