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容心情不错,没有计较宁瑜变白的事,也没有让他吃下研磨的药粉,打发他下去为彦剑君的前来做准备。
此次太古宗派了一队人马到香浮山庄,再加上香浮山庄本身的护卫,全部交给彦青持调配。
太古宗的修士们来这里住,宁瑜这些家仆需要尽心尽力做好后勤工作。
宁瑜身为外院管事,自然责无旁贷,安排人手腾挪物品清扫出房间。
一时之间,香浮山庄上上下下一派热火朝天。
要不是宁瑜知道内情,明白这是为了防备大魔头,普通人见了这欢天喜地的场景,恐怕以为要过年。
外院家仆闹过一回后,沉静许多,规规矩矩地做事,宁瑜不可能像之前的吴管事那样,拿着鞭子当监工,每日身先士卒,亲自下场指挥布置,也没闲着。
这些情景被家仆们看在眼里,尽管有人觉得宁瑜是故意做给他们看,其他大部分人还是心服口服了。
华丰还是会在休息的时候来找宁瑜聊天,宁瑜从他那里听说了许多世家与宗门的事,这次也找他打听。
“太古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宗门?彦剑君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喜好。”宁瑜问。
华丰扯了扯唇角,说:“太古宗啊,就是一群清心寡欲的老古董,迂腐沉闷,非常无聊。彦青持就是老古董里的小古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老古董更胜一筹,别想着讨好他,没用的。”
他想了想,严肃地说:“除了他师父和师叔布置的任务,彦青持对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兴趣,与其寻找他的喜好,不如跟他比一比剑,更容易吸引他的注意。 ”
“从不卸剑”彦青持,在这香浮山庄里,谁能在剑术上与他一较高低?还是算了吧。
华丰说着彦青持,表情开始古怪:“我怀疑他还是童子身,否则怎会如此无趣。”
宁瑜无语:“那你呢,你说别人,你自己不是童子身了么?”
华丰不好意思地抠抠脸,说:“我这不是为梅公子守身如玉吗。”
说起别人是无趣,轮到自己就是守身如玉。
宁瑜大概知道了,彦青持果然就是里那种典型的正派人士。
宁瑜又问华丰:“那你知道魔尊闻人渊么。”
本来说起彦青持,华丰的语气里带着调侃,等提到闻人渊,华丰立即沉下脸。
“果然太古宗的人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闻人渊。”
彦青持此行的目的没有对外透漏,但太古宗的修士出现在香浮山庄,这消息一定瞒不住。
只要有心,不难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宁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继续询问:“那闻人渊真的有那么可怕?”
华丰的表情都变了:“那人心狠手辣,忘恩负义。”
宁瑜追问:“怎么个心狠手辣法?”
华丰却不开口了,怎么都不愿多说。
心狠手辣就算了,还可以理解,忘恩负义是怎么回事,很少有人形容一个魔头,用“忘恩负义”这种词。
宁瑜直觉认为华丰应该知道点什么,可他却不说。
他不强迫华丰,换了个话题:“真没看出来,你如此见多识广,知道这么多事。”
华丰重新挂上笑容,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爹娘出来闯荡了,我爹一心想成为厉害的修者,但资质很差,年纪一大把,连筑基都没法达到。”说起爹娘,他有些惆怅,“他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千方百计把我塞进香浮山庄,希望我接触修真界的上层,多少混成个金丹。”
他自嘲地笑笑:“结果我只能当一个打杂的。”
宁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灰心,即使打杂,你也能当打杂里最厉害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