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定了定心神,确定自己四周没人,而被人触碰的感觉还在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这种猥琐的摸法,喜欢往他肚子上贴,精准知道凤凰纹的存在,一看就知道是闻人渊。
可宁瑜不认为闻人渊的本尊在这里。
这个大厅无数修真界的高手,哪怕他们打不过闻人渊,也不可能对闻人渊的气息毫无察觉。
宁瑜再次动了动。
他整个身体仿佛陷入一个怀抱,有人紧紧抱着他,在他耳畔低笑,摸他的胸膛与腰腹,手指在空山玉所在的位置反复流连。
宁瑜咬住嘴唇,眼睛因为羞耻与愤怒,闪动着晶莹的光亮。
柏利见他总是动来动去,面色潮红,眼眸亮得吓人,再次问:“公子,你是不舒服吗。”
宁瑜不敢开口,怕张开嘴自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只能强忍抬手挥开那种触感的冲动,摇摇头。
此时大厅里全是修真界的各色人等,他不想引人瞩目。
而且他不认为起身便能摆脱触感。
旁人看不到他正在被人摸着,也就是说,有个其他人都看不见的透明闻人渊,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他。
太变态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宁瑜一边忍受着透明人奇异的抚触,一边思考怎么回事。
那搁在他身上的手仿佛知道他不敢声张,越来越放肆,他耳边的笑声也越来越愉悦。
宁瑜想起之前崔金看到他眨了眨眼,突然心念一动。
他明白了,是衣服。
今日他穿的浅金色衣袍,是闻人渊派崔金送到他手上的,闻人渊一定在衣服上动了手脚。
他穿着这衣服,等于被闻人渊抱住一样。
宁瑜费力地抬起手指,拉了拉领口。
他得想办法把衣服换掉。
可那衣服上的术法,似乎知晓他的想法一般,将他缠得更紧,宁瑜深陷透明的怀抱里,几乎快要窒息。
就在这时,坐在前面的崔金对拾花叟说:“此次我带了一份礼物,庆祝赏花盛会,希望萼城美丽的花朵永远盛开,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说着,招招手,立刻有人把他的礼物送上来。
崔金出手,便是不一般,他送的是一扇屏风,只见那屏风薄如蝉翼,上面绣着繁盛的花卉,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那刺绣仿佛活的一般,色泽鲜丽,花儿还会缓缓摇摆,仔细一看那花朵纹样的构景,竟与芳菲华庭里的景色一模一样。
美,这屏风与芳菲华庭一样美。
拾花叟望着屏风点头,说道:“美则美矣,到底是死物。”
崔金笑着说:“绣出来的图案再像,也无法替代真正的花朵。”
拾花叟再次点头:“形似神似,足以。”他令人把屏风收下,显然对这件礼物还是比较满意。
崔金开了一个头,薛烨再次站起来,同样献上自薛家带来的东西。
然后接二连三,各大宗门世家都向拾花叟献礼,一时之间,场面非常热闹。
礼物多了,自然会暗中攀比,谁也不想被别人比下去,在主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带来的礼物一个比一个华贵,各种法器宝贝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
拾花叟似乎习惯这种环节,一一对礼物进行点评,喜欢的便多讲几句,觉得一般的就只有一声“破费了”。
方才一直低调行事的梅映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抱着琴款款上前,对拾花叟说:“天音门没有别的本事,唯独会弹奏乐曲,此番前来,师尊特意为芳菲华庭与拾花叟谱了一首新曲子,我们在这里献丑了。”
拾花叟神情平静,只说了一个字“好”。
梅映容摘下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