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囊的错,当机立断明明是最毋容置疑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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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派给助手的活,杭天大概第三天就收到了完整汇报,只是那会儿老板又去了江北的公司,等后者回A城一堆交际应酬,再进公司的时候已经周五了。
二助祝希悦最终回来销假了。杭天索性就把这桩老板暂时还没想得起催的活派给她去汇报。
祝希悦本科才毕业,试用期里一堆愣头青操作就算了,还在最重要的去留期间请假了快半个月。她并不社恐但恐一切头衔意义的老板,看着杭助甩给她的一摞资料就开始发怵。表明,她肯定汇报不明白的,况且她那天那么冲老板甩脸子,她铁定试用期过不了了。
杭天觉得他的爱美之心快透支完了,这点事都办不明白,也索性不要招这个二助给他分担了。“汇报不明白就给我抓紧时间看。这点背调的活你都干不利索,你等着被里头那位开吧。你还不知道他,”杭天一身衬衫、西裤,俯身来,放低声音吓唬祝希悦,“冯总和他们家老头子吵架都得握着他老爹短的人,你别的活都先放放,先把这桩干明白。这事汇报好了,我保证你试用期能过。”
祝希悦听杭助这么说,反而怵得更厉害了。
再揭揭手里的一堆资料,不明所以,实诚地想杭助先给她透透底,“是新开发的客户背调?”
“记住,干活只要给老板想要的,永远别自作聪明地揣摩。”
下午都快四点了,祝希悦视死如归地敲开了老板的办公室门。主要一下午,冯总的会客就没停,好不容易这会儿清净下来了。祝希悦捧着一沓资料,还不忘给老板买了杯冰美式。
递过去的时候,冯镜衡摘下眼镜,他鼻梁处有轻轻的架痕。嗯一声,让她说事,咖啡不必了。
祝希悦上来先跟老板道歉,声音也忸忸怩怩,跟喉咙堵住了似的。杭天在门口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佯装有事来找,进来了却没退出去。
冯镜衡这才想起来什么,只问杭天,“我让你查的事呢,这都一周了?”
“您这不是陪着船东那头刚回来嘛,我交给小祝办的,也是今天才回头的。”
案前的人,看破不说破,目光点点新来的这位二助,“嗯,那就说说。”
祝希悦窘迫地把一沓资料搁到冯总面前,不过她都做了便签标注,好让老板知道她说的重点:
“栗朝安,原市人民医院心外的副主任医师,十五年前一起医疗事故里因不服从院办的处理意见,引咎辞职了。后头就去了下头的卫生院,现在合并成社区医院。前妻也是因为十五年前那个事故与其离婚的,前妻姓向,早年栗家在向家的挂面厂务工,栗向二人算是起小认识。向女士现如今在重熙岛经营着一家观光民宿的饭馆。”
祝希悦谨记着杭助的嘱咐,也记性甚好地记着杭助在资料上的铅笔备注,意思就是这些是要着重跟老板陈述到的。Memo上提到,向女士之前有交往过一个官员,对方丧偶,一个女儿也被妻家接回身边抚养,对方很诚意地提过与向女士进一步关系,只是后来这段关系不了了之了。
祝希悦说完这个不了了之,案前一直阖眼听报告的冯镜衡这才微微睁眼,转椅滑行了一截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坐正身子,拾起扔在一边的眼镜,自若戴起来,端详起面前的资料。“继续。”他示意二助。
“哦。二人育有一女,早年是跟着母亲生活,后来上师大附中才就近原则地住到父亲那边。女儿A大英语翻译硕士毕业……”祝希悦果真好记性,一口气背出了这一大家子的背景地址,包括这家女儿的毕业院校,现如今就职的单位以及对方副业part time译员服务过的公司、机关单位、外文绘本、展会、外事活动相关。
杭天差人调查的资料,最后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