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上的“惬意”急转直下,跌到了谷底。
侍女平静地站在一旁,对龙尊一听到某个特定人士前来拜访的消息就风雨欲来的低气压习以为常,甚至有闲心想一会儿去提醒大家晚上可能会传来强烈震感,不必担心——九成九是龙尊大人在开大。
“该来的总会来的。”镜流看他迟迟不落子,意思意思宽慰一句,“拦在门外,他们也会翻墙进来。”
丹枫:“……”
他摆摆手,让侍女放他们进来,悬在空中半晌的黑棋落下,伴随叹息:“明天就让人在院墙后安置尖锥。”
镜流紧跟上一子,落在丹枫心烦意乱下留出的疏漏上,不置可否。
受了伤最后还不是找他治疗,折腾的还是他自己。
“不管你们的世界是白天黑夜,早上中午晚上好——”人未到,声先至,“嗨丹枫哥,有没有想念朋友圈中最闪亮的开心果?”
丹枫把一不留神就捏碎了的棋子丢到一边:“没有。”
好冷酷一条龙。
“镜流姐也在啊——”木渊探头打了个招呼,用谴责的口吻对丹枫说,“刚才那个句式,你该回我嗨海绵、咳,木渊宝宝,然后再棒读出‘没有’两个冷漠字眼。”
丹枫把他当耳旁风,景元走过来探头看了看棋盘:“师父好……啧,丹枫你下棋真臭。”
丹枫把第二颗碎掉的棋子扔开,盘算着这玉墨棋子的价钱能让这两个祸害消停几天。
近在咫尺的工造司就有一个人等着他们玩,怎么还能想起来远在天边还有自己这么个人。
镜流基本一有空就往丹枫这跑一趟切磋切磋,院子里布置的景观如今已经换到第七代了,她瞥了景元一眼,道:“你们怎么有空来这?”
大晚上的,带人出去约会也好过来丹枫这作妖。
景元一指木渊:“他想来,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强行拖出去压马路,还有撞见人家爹妈的风险。
这徒弟真没用,追人都不会。
木渊把宾至如归四个字刻画的淋漓尽致,真当自己家一样,转眼就从丹枫没注意到的角落里扒拉出一包零食分给景元:“我房间让出去了,没地方住,这不就来投奔大款了。”
他说什么丹枫根本没听,死死盯着那个小角落:“……”
他家,到底,被木渊渗透了多少助纣为虐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