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头将绳索套在容立脖子后,对着手下的公差喝道:“将这两母女也一起带走!”
众公差一起上前,就要给容母和凤儿上铐。
凤儿吓得脸都白了,拉着母亲的手惊恐的喊着“娘、娘......”
容母则跪在地哀求,“官差大爷,民妇冤枉啊!”
尽管容立是个圆滑的人,但此刻见到官差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也是气愤不已,大声嚷道:“敢问杨捕头,我们犯了哪条罪,要带我们走?”
杨捕头早想好理由,冷笑一声,大声宣布:“聚众闹事、损坏财物!”
围观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后退,唯恐被聚众闹事这条波及,也被带走了去。
黄夫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对着容立嘲讽道:“尖牙利嘴,一副穷酸相,敢跟我斗?”
“你拿什么跟我斗,咱黄府有钱,官府有熟人,你这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容立盯着扬捕头,高声发问:“那么敢问杨捕头,我们闹的什么事,损的什么物?”
本来还一脸不以为然的杨捕头顿时愣住,他就是为了巴结黄府,卖对方一个情,才找了两个理由把容立一家带走。
但是具体犯了什么事,他都没过问,哪会知道?
而且普通百姓懂什么,听到他喊出罪名,只有磕头求饶喊冤的份,怎敢质疑?
做捕快这一行眼力劲那是耿耿的,杨捕头早就从容立母子三人身上破旧的穿着判断出其家境贫寒。
这种贫民家庭,他见得多了,绑了也就绑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见杨捕头没出声,容立继续道:“官差办事,案情不问,是错不分,就要拿人,当真以为小民告状无门了么?”
“你待如何?”杨捕头有些拿不定容立的来头。
“既要拿人,事情因黄府而起,自然也得将黄府相关人等带走!”
黄夫人听了急忙对着杨捕头喊道:“杨捕头,千万别听这竖子狡辩,明明就是这母女来我府上做活,损坏府上衣物不赔,却强词夺理说出这么多歪理!”
“不知公子可否考取功名?”杨捕头还是比较谨慎,小心试探。
“未曾!”
杨捕头大悟,不就是读过几年书的呆子,秀才都不是,拿书里的东西来唬人。
于是也就放下心来,低声对容立说道:“这片街区都是本捕头负责,本捕头拿人还需要理由?”
“招子放亮点,等会到了衙门有你苦头吃!”
然后对手下喝道:“带走!”
容立却坚持不走,对着围观群众大声嚷起来,“官差偏袒商贾,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天理!”
周围众人本就对跋扈的黄夫人不满,听得他喊,都议论纷纷,个别胆子大的甚至开始起哄。
“你敢抗命?”杨捕头厉声威胁。
黄夫人也是对着身边的家丁喊道:“竖子抗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协助官差!”
几名家丁立即上前,对着容立推推搡搡。
容立拼命反抗,头上挨了几拳,腿上也被踢了几脚。
容母赶紧护着儿子,哭喊着:“官差大人,我儿有痴病,求求你们放过他,民妇跟你们走!”
场面一度混乱,围观百姓也是群情激愤。
容立这才感受到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哪个时候,都是权大压死人啊!
官差使劲拉他走,脖子都被勒出红痕。
“杨捕头,本官还要赶回衙门向指挥使大人复命,怎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争吵间,一个官员在随从的保护下,骑马来到圈内,皱着眉头责问杨捕头。
“知事大人,刁民棘手!”
见骑马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