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木屋位于一条破破烂烂的街道上,但它依然还是太显眼了。
远看就像一座破风箱,屋顶几处坍陷,瓦片早已不见,几根横梁裸露在外,墙壁斑驳,大门摇摇欲坠,风从窗户灌进屋,呼呼作响。
跟随着母亲、妹妹进屋,容立有些胆战心惊,防备着这屋随时倒下来。
幸亏这京都没在地震带。
蓬荜生辉,墙面光溜溜的,屋里像样的家具那是一样没有,散发着贫寒的光。
“哥,你坐啊!”
容立找了很久,才在竖在地上的半截烂木头上坐下。
唯一欣慰的是房子整洁,地面清扫的很干净。
至少母女俩还是勤快的,只是这贫困非人之功,非她们能解。
容立记得那久未出现的老爹,败光了家产,还把巨额债务扔给了她们。
“凤儿,准备晚膳,你哥哥应该也饿了。”
凤儿蹦蹦跳跳的去厨房,一会却脸色灰暗的出来。
“娘,只剩两个了......”
“娘不饿!”
容立去到自己的屋内,他的这间屋是整个家最好的,不漏风不漏雨。
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个烛台,是娘给他读书买的。
记得每次凤儿来借光,都被母亲喊了出去,让她别打扰他读书。
可好几年了,原主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屡次落榜,至今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到后来,这货根本就是借读书逃避现实,不干活懒动手,全靠母亲和妹妹养着。
这样的废物样,容立都嫌弃。
“哥哥,饿了吧!”凤儿端了一个碗,放在桌上,里面有两个红薯。
“你们呢?”
“我和娘不饿!”
“凤儿知道哥哥平时都要吃三个的,吃不饱的话也不要生气,先忍一忍,等我们回来就好了。”
“你们要去哪?”
“娘说集市快散场了,去的早还能捡些菜叶回来煮汤,去的晚就别人捡走了。”
容立站起来,来到厅堂,凤儿已经跟着母亲出了大门。
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两个红薯,眼里一阵酸涩,他哪里吃得下去。
凤儿,十一、二岁的年纪了,身体瘦弱的不像话,跟个七、八岁的孩子似的,那是营养不良啊!
她比自己才更需要食物。
回过头,看着屋内,桌上、床上、箱子里都是书,读了这么多书,却没有能力让家人过得好一点。
有何用?
他想了想,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离开了家。
黄昏时分,母女俩才回家。
“凤儿,把菜叶给我,娘给你们煮汤。”
凤儿把竹篮交给了母亲,蹦蹦跳跳的去找容立,却发现没在屋内。
她看见碗里没动的两个红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才艰难的移开目光。
“娘,哥不在家,红薯也没吃.....”
容母把水烧开,再把菜叶放进去,想了想,又加了几粒盐。
“天天吃这个,你哥也吃腻了,我在汤里放了盐,等你哥回来,叫他就着素菜和汤下饭!”
凤儿坐在土灶前,给里面添加柴火。
不一会汤就煮好了,其实所谓的汤,也就是清水煮白菜,没有一丁点的油花。
就是这样的清汤寡水,凤儿也吃得很开心。
她和娘一人一碗汤,碗里才三、四片菜叶子,主要就是靠汤充饥了。
至少比直接喝水好。
凤儿把一碗汤喝下去,肚子的饿并没有改善多少,她偷偷瞄了一眼锅里,里面还有七、八片菜叶。
那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