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保长,家里又恢复了安宁。
容母和凤儿长吁一口气,心里头喜滋滋的,至少从今往后,不用每天都被债务追着跑,生活开始有了盼头。
凤儿更是双眼放光,看容立的眼神尽是崇拜。
她忙手忙脚开始收拾堂屋和厨房,看到桌上的两个空碗时,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容立明知故问她为什么叹气,凤儿不好意思的道:“可惜了,哥哥炒的菜,凤儿都来不及尝一口。”
“凤儿不必介怀,哥哥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做饭炒菜,会让你每天吃的饱饱的。”
“哥哥你真好!”
容立却笑着打趣道:“凤儿现在饿不饿呢?”
“哥哥赶跑了这些坏蛋,凤儿高兴着呢,哪里会饿!”
“凤儿说假话,哥哥都听到凤儿的肚子咕咕叫了。”
凤儿一愣,凝神屏气,仔细听了听,虽然自己是饿,但也没有到饿得咕咕叫的地步。
见容立忍着笑瞧着她认真的样子,便明白哥哥在故意逗她。
这可奇了,不说以往的哥哥根本没怎么理过她,就是今日的哥哥,身上霸气显现,把黄夫人、杨捕头、何老大等人吓得埋头下跪,自己也产生了一种陌生和畏惧感。
但他却像邻家哥哥那样跟自己开玩笑,打趣她,逗她,哄她开心,凤儿心里的隔阂感不知不觉消失,心头像喝了蜜糖那样甜。
这才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梦到过的理想哥哥。
“哥哥真坏,凤儿不理你了!”她也难得像别的小女生那样耍了一次小性子。
“那可使不得,凤儿要是不理哥哥,哥哥只怕又要犯那痴傻病了。”
“不要!”凤儿惊叫一声,哥哥的痴傻带给了她太多噩梦,不过她继而反应过来,这是容立在开玩笑,于是委屈跺脚,“哥哥,讨厌!”
说着眼圈也红了起来,想起刚才容立推门出来说的那一番话,让她如坠冰窟,对世界充满了绝望,于是哽咽起来。
“哥哥.....”凤儿边哭边说,一脸委屈,“以后有话直说,不要绕圈子,凤儿以为哥哥不要凤儿了,任那恶霸把凤儿掠了去.....”
容立本只想逗逗她,哪想却把她弄哭了,当下也心生愧疚。
连忙把她拥在怀里,擦去眼泪,柔声安慰。
凤儿的肩膀是如此瘦削,小小的年纪,就看尽了人间冷暖,尝尽了世上疾苦,担负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担负的艰辛。
心头不禁唏嘘不已,容立动情的说道:“有哥哥在,咱家的苦日子到头了,以后哥哥定会让你跟娘住上大房子,吃的好,穿得暖,过上富裕的生活。”
“哥哥再给你买多多的首饰和胭脂水粉,凤儿底子这么好,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哪家儿郎看了都会心动.....”
跟女孩的天性一样,凤儿听到首饰盒胭脂水粉,眼睛一亮,也不哭了,甜甜的说道:“哥哥,真的吗,那凤儿要清水坊的胭脂,听虎妞说可好用了,像桃花一样红,凤儿从没有用过呢!”
“好,哥哥把整个清水坊买下来,给你当嫁妆!”
凤儿脸一红,从容立的怀中挣脱出来,低声嗔道:“哥哥,你又取笑凤儿!”
容母看着兄妹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凤儿过早承担起生活重担,没有了同龄人的活泼、娇气、天真,太过早熟。
现在才是一个十一、二岁女孩该有的样子。
“请问,驸马爷在府上吗?”大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容立走了出去,只见一个捕快装扮的年轻人正站在外面。
“我就是!”
“见过驸马爷,小的是负责这片街道的捕快王小六,杨捕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