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早早收摊后,容立便搭了马车去东城兵马司衙门。
通报之后,杨捕头很快就出来把他迎了进去,听说了他的来意,韦清刚好在衙门当值,于是带他去见了韦清。
听容立讲完,韦清面有难色,解释说主要这癫子性格莫测多变,放出来怕惹乱子。
癫子自从五年前来兵马司当差后,自持身份,不听命令,出去缉盗几次均伤及无辜,毁坏房屋财物,故非万不得已,一般不出动他。
平时就在兵马司的牢狱做个狱守。
容立当然不敢说出云红昭的身份,只说被人纠缠,苦不堪言,有性命之忧,西城兵马司奈何不了。
只好求癫子出手,擒拿对方。
韦清思虑再三,叫容立在衙门等着,由他骑马去指挥使大人府上禀告,由大人来定夺。
杨捕头便陪容立在衙门喝茶,当容立说起日后想到东门集市摆摊时,他满口答应。
半个时辰韦清便回衙门,给容立带来了喜讯。
指挥使大人同意出动癫子半日,明日九时出,正午时分回。
同时由杨捕头率一帮捕快跟随,以免他惹出事端。
容立连连道谢。
此后杨捕头带路,带着韦清和容立去了地牢。
牢门前有两个守卫,看他们过来,一名守卫赶忙提着灯笼领着他们下去。
往下走了三十多级台阶,就看见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间是过道,过道两旁是用碗口粗的硬木隔成的一间一间的牢房。
过道口摆着一张桌子和四条板凳,四名狱守正坐在桌旁聊着天。
看见韦清和杨捕头,都站起来行礼。
“韦大人、杨捕头!”
“马公公呢?”
“杨捕头,马公公在老地方歇息着。”
杨捕头点头,从狱守手里接过灯笼,招呼韦清和容立跟他往过道里头走。
通道有二百米长,两边的牢房都关着人,少则一人一间,多则四、五人一间。
地上铺些稻草,就是犯人睡觉的地方。
走到最后的一间牢房,门是开的,里面亮着油灯,放置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床上还有被褥。
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坐在桌边喝酒,桌上摆着两坛酒,一碗猪肉和一只烧鸡。
“马公公安好?”杨铺头走进去笑呵呵作揖。
中年人瞟了他一眼,用不男不女的尖锐声音道:“不好,酒不够味!”
“来,陪我喝酒!”
“下次,下次!”杨铺头陪着笑,“韦大人找您有事!”
中年人看了一眼门口的韦清和容立,装起腔调喊道:“都进来吧!”
韦清带着容立走进牢房,韦清也作了一揖,“见过马公公!”
容立自然跟着行礼。
“韦大人,来一杯?”
“马公公,韦某不胜酒力,就不敢献丑了。”
容立借着灯光,看到马公公大概四十来岁,一身狱卒服装,没有戴帽,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有些秃顶。
他脸色白净,没有胡须。
拿着瓷碗一碗一碗的喝酒,很是爽快。
“韦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晚,一定是需要奴身出动吧?”
“马公公明断,确实如此!”
韦清用手朝容立一摊,“指挥使大人有令,明日公公出动,帮容公子捉拿贼人。”
因为担心癫子胡来,韦清来之前已经和容立商量好了,隐藏驸马爷的身份,不与癫子说明。
癫子边喝酒边打量容立一番,问道:“是怎样的贼人?”
容立连忙回答:“一名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