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没有说话,好整以暇的喝起茶来,面上的笑容始终未消。
大公子喝茶的仪态放在大汉绝对是第一流的,但此时乌桓众人却没有欣赏的心思。你倒是说啊,刚才也没见你喝茶。
叶欢静静细品,等吊足了众人胃口这才把茶碗往案几上一放笑道:“这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而是各位头领你们耗得起嘛?我都可以不杀你们的人,专杀牛羊。”
闻听此言,蹋顿及一众头领都是面色一沉,不得不承认叶欢说的有理,可这不正是他们对付大汉的办法嘛?
“单于和各位头领可能会想如此对战两败俱伤是不是?”叶欢继续问道。
回答他的是乌桓众人一阵点头。
“五万精兵,与我大汉不过泰山去一角,太仓飘一木,可与各位呢?就是两个换一个你们也换不起!再说不打我们也有办法,水草丰盛之地就那么几块,我可以挑时间放火……”
这一回,蹋顿和大头领们有点出汗了,叶欢这全是阴招,还都在命门。
“叶郎,你若如此,可不是大汉之道。”于今说话了。
“哦,现在想起来大汉之道了?之前干什么去了?既然如此,
我就跟你们说说大汉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欺人太甚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说着话叶欢看了眼卢中郎和刘将军,前者依旧不置可否,后者眼神之中则有振奋鼓励之意,他便继续言道:“一旦你们虚弱,鲜卑就会像豺狼来喝你们的血,到时候我都不用动手!”
蹋顿的面色越来越沉,仿佛要滴出水来,片刻之后长出一口气道:“若依叶郎,该如何?”
此言一出,乌桓大头领们松了一口气,刘将军心中欢喜,早知如此,之前费那么大劲干什么?交给叶欢不就行了。
“那是按乌桓的规矩还是按大汉的规矩?”叶欢一笑问道。
“既然问叶郎,当然按大汉的规矩。”蹋顿立刻接道。
“好,今番是你们挑衅在先,若有损失自己承担,我军将士伤亡必要有所补偿。”叶欢说完目光看向卢植,心道中郎,也该你出马了,不能一直当甩手掌柜。
“单于,悦之之言具是正理,还望单于三思。”卢植正色道。今日对叶欢又多了一层认识,他的很多言语固然不合儒家之道,但与此地却极为适用,看乌桓众人
的表现就知道了。
蹋顿沉思片刻,咬了咬牙道:“那叶郎你要什么?又要多少?”
“这……”叶欢心想我又没个百度看一下乌桓的GDP,只能再看中郎和刘将军。
卢植微微摇头,看向刘勇。刘将军一愣?该我呢?我怎么知道要多少?
“将军,抚恤阵亡士卒要多少就是多少。”叶欢说话一阵挤眉弄眼。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刘将军看不懂叶欢的眼色,但此刻也容不得他拖延,心中默默算了片刻,再扳扳手指便道:“那便牛羊各五千只?”
“再加骏马两千匹。”叶欢白眼一翻,将军你怎么连坐地起价都不会?太实诚了。
“对,再加骏马两千匹。”刘将军从善如流立刻接道。
“牛羊五千只?骏马两千匹?”蹋顿问道。
“是牛羊各五千只,骏马两千匹。”叶欢又重复一遍。
“中郎,我等还需合计一番。”蹋顿沉吟片刻对卢中郎道。
“单于与各位自便。”卢植当然不会讨价还价,不过察言观色也能看出端倪,当下一挥手。
这边蹋顿带着一众头出帐去了,刘将军立刻对叶欢轻声问道:“悦之,你那眼神什
么意思,老夫要少了?”问出此言,刘将军一阵神清气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