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带着飞云朵飞驰而回的时候,帅帐之中已然热闹非常,蹋顿和江陵商议十分顺利,而张叙也将他长袖善舞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与众人打得火热。
“叶,悦之,来,我给你介绍一人。”见叶欢进帐,蹋顿笑着喊道,一开始准备称呼叶郎,忽然记起自己似乎应该喊他表字以示亲近,立刻改口。
“言之,这是飞云朵小姐,你的厚礼可以送了。”叶欢微笑颔首,对张叙说了一声就来到单于身边,江陵对面坐的那个中年男子他却不识。
“悦之,此乃匈奴右贤王图葛青,我特地请他来观礼的。”
“原来是右贤王,多谢大驾光临,叶欢有礼。”叶欢闻言对着中年男子一拱手,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左贤王刘豹,这图葛青面容白皙颌下微须,似个读书之人。
“哈哈哈,久闻叶郎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单于,如此少年英雄与小姐相配正是天作之合。”图葛青起身笑道,言语之中很是接纳。
“哈哈哈哈。”蹋顿欣然大笑,叶欢刚才那番言语他听得很是满意。
“叶郎,我来的仓促,未曾备下厚礼,这两桶
葡萄美酒乃西域佳酿,权当暂贺,不成敬意。”图葛青一挥手,便有侍从抬上来两个木桶。
“葡萄美酒,色泽红润,气味香馥,右王所赠必是上品,多谢了。”叶欢笑道,汉末匈奴分为南北二部,南匈奴的势力到达西域诸国,却不知此时是何模样。
“叶郎见多识广,令人钦佩。”图葛青连连颔首赞道。
“右王,悦之是大汉叶家之子,当然学问精深。”蹋顿一边笑道。
图葛青一听拍了拍脑袋,拱手道:“我差点忘却,大汉叶公,才名远播,学问精深,我憾未一见,能听教诲,失敬,失敬了。”
“右王客气,家父自当得起学识渊博之称,小子年少无学,右王还请多多指点。”叶欢谦道,眼前的图葛青显然善于交际,言谈之间让人感受颇佳。
“不敢,不敢。单于,叶郎,除了这葡萄美酒之外,我还带来四名西域侍女送给小姐,她们精擅歌舞,极有风情,便请单于叶郎品鉴一番如何?”图葛青问道。
蹋顿闻言眼光看向叶欢,大公子笑道:“此间之事,请单于示下。”
蹋顿微笑颔首,图葛青交代一句,侍从立刻
出帐安排去了。
三人叙话之时,张叙正色到了飞云朵面前,施礼道:“在下西河张叙,见过飞云朵小姐。”飞云朵是叶欢的妾室,也就是如夫人,他是不能称呼嫂夫人的。
“张公子你好,叶郎都和我说了,你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飞云朵笑道。
“小姐,这支金钗乃是叙求洛阳匠人精心打造,送给小姐,权当贺仪。”张叙说话间双手呈递一个造型华美的紫檀木盒,礼数周正。
“多谢张公子,叶郎也送了我一根银釵。”飞云朵接过指了指发间。
张叙在飞云朵面前一直是低眉垂首,目不正视,他可以和叶欢言谈无忌,但女眷面前必须按礼。听了此言,方才抬头看了一眼。
“小姐,此乃伯母常年佩戴之物,送给小姐足见看重。”
“啊,原来如此贵重。”飞云朵闻言急忙将银釵取下用丝巾郑重裹好放入怀中,看了一眼父亲身边的叶欢心中暗道你也不说这银釵来历。
便在此时帐帘掀起,有四个面罩纱巾,身材修长的女子鱼贯而入,行走之间身上叮当作响,声音很是悦耳,却原来腰间系了铃铛。
“各位,且观
右王带来的西域歌姬之舞。”蹋顿一言堂中安静下来。
四女上身衣服坠着明珠,下面着裙,一截曼妙纤细的腰肢露在外面,柔弱无骨,皮肤细腻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