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寨,禁营。营首吴冰正在巡视营中士卒的劳作,眼光却总看向一个角落。
叶欢头枕双手躺在“逍遥椅”上,正微眯着双眼惬意的晒着太阳。在他左边楚南在洗着衣服,右边更奇怪,李云坐在马扎上手拿针线,缝补战袍。
吴冰知道讨逆将军身下那个稀罕物事叫做“逍遥椅”,折叠起来不占地方,打开之后就是一张“床”。厚厚的虎皮那么一垫,躺上去舒适无比,昨天一试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洗衣服,缝战袍,听上去像娘们儿的活计。但绝对没有人敢拿这个词来形容楚南和李云。你见过那个娘们儿能在阵上杀敌数十?邱川一战他们的战功可排在全军前八。
“楚南,讨逆将军怎么还要你们干这个?”吴冰记得自己如此问过楚南。
“我去,我不干谁干?我们将军的手是执笔拿印的,那是有大学问的人。”
而等他问到李云,你们如此战功卓著,将军为何如此?后者的眼光像看怪物一样。
“我去,这有什么?在我们定边军,兄弟们都抢着干,吴营首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你们定边军都有病,说话都一个德性,还特么我去
?什么意思?”
这句话吴冰只敢在心里想想,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说,否则一顿打肯定逃不掉。
看看那个撅着屁股刷粪桶刷的正欢的大汉,他叫张周,定边军的,昨夜才送来。
为什么?就因为三军士卒提到讨逆将军说了他的表字,张周立刻就炸了。吴冰可以腹诽,但定边军的战力谁也不能不承认,张周一个人就打翻了对方四个。
本来那士卒如此也是以下犯上,弄不好就要来禁营。可张周却绝口不提,问起来就是看对方不顺眼,打了就打了。如此不但被送来军营,还被打了十五军棍。
别人入禁营都觉得面上无光,叶欢算个例外,张周也是。挨了打押过来的时候他还满脸笑容,营帐中的对话吴冰听得清楚,人家是听说禁营要干粗活,特地找茬前来的。
叶将军见他挨了打,要他睡帐篷,张周不干。最后在逍遥椅上睡了一夜,运气还挺好。
看着那边晒着太阳睡得七荤八素的叶欢,吴冰有点想不通。我在军营也这么多年了,还很少见到如此得士卒爱戴的主官,讨逆将军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魄力?
“张周过来。”叶欢翻了个身,双
眼闭着就对远处喊道。
“啊?将军我这儿脏。”张周一愣。
“少废话,快点过来。”讨逆将军招了招手。
“哎!”张周答应一声,起身把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掸了又掸,才小跑着过来。
叶欢睁开双眼,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了过去:“来,喝一口。”
张周鼻头翕动了几下,脸色立刻变得精彩无比,接过玉瓶打开就灌。
“你个憨货,少喝点,等会儿被人闻出来又给本公子惹麻烦。”叶欢轻斥道。
“呵呵,呵呵。”张周抓着后脑勺就一阵笑。
“下次再敢如此,别人打你十五我打你三十。”叶欢说着忽然一笑:“还疼不疼?”
“不疼不疼,将军的药最有效了。”
“去水缸漱漱嘴,滚。”
“哎!”张周干脆的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向水缸跑去。
吴冰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也许这便是原因。等等!叶将军给张周喝得是啥?
用力嗅了几下,居然是酒!吴冰哭笑不得,将军你拿我这禁营当什么地方呢?
正在想着,背后忽然被一支大手拍了一下,吴营首吓得一机灵急忙回头。
“我去,吴营首你干嘛呢?”来人也是一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