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报人口,谎报税收,隐瞒田地。两年的时间叶欢该干得都干了,按清廉吏治的标准,护乌桓校尉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脏官”,但大公子却乐此不彼。
大笔的银钱被他“投资”到了民生和基建上,其次便是军力。和两年前的定边军相比,如今护乌桓麾下军队最大的改变在哪里?军官与士卒的素质。
除去高顺的陷阵营,定边军还有九曲近五千骑军,似张海龙,李长生,何满仓,臧空这样的曲长,在军事素养上足可抵得上别军的校尉甚至郎将。
否则皇甫中郎怎会如此器重苟图昌?定边的军官素质大汉顶尖一流。
此次采用群狼战术,配合漠青飞云骑出征的是臧空的九曲与洪彪的三曲,此外则皆是二军五军经过合练的骑军,他们以队为单位自由组合,游击袭扰。
短短的五天时间,黄巾军与汉军对峙的数百里战线上,大.大小小作战一百九十七次。放在叶欢案头上的报告歼敌两千七百八十人,夺取营寨九处。
而定边所属的伤亡呢?不满一百,战损比达到恐怖的一比三十。
平均每战歼敌十余,对定边军而言不是事,但此正是“群狼”战术的真谛。找准机会
咬你一块肉,咬完掉头就走,绝不恋战,积小胜为大胜!
黄巾大营以西六十里的一处密林之中,臧空的九曲士卒正在休整。虽是夏日,兄弟们还是遵守军规裹上薄毯,夜间的温度不高,要避免非战斗减员。
苟图昌的侦察营化整为零给了每曲一什士卒,他们没有作战任务,专门负责探查军情,保证各曲休整之时不会遭遇敌军突然袭击,效果亦极为明显。
有侦察营兄弟在,永远不会缺少准确的敌军动向,有侦察营兄弟在,永远可以安心的闭眼睡觉,这在定边军已经是惯例了,侦察营就是定边耳目。
“杀敌十三,烧毁营寨一座,缴获马匹三匹,好样的。”臧空拍着队长陈勇的肩膀赞许道,三天以来,七队作战七次,只有一人拉伤了臂膀肌肉。
“曲长,你这么说我都觉得脸红,这算什么啊?最多才歼敌三十七,兄弟们一点也不过瘾。”陈勇摇头笑道,定边军的战局研讨,向来人人都可发表意见。
“我去,你脸红个屁啊?上次将军给你们讲解的时候怎么说的?”
“骑军袭扰,一击不中,远扬千里,逮着机会就打,打完就走。再强壮的狮子也架不住群狼一
只一口,流血也流死他。”陈勇身躯一正,是倒背如流。
“那不就成了?你抱怨什么?”臧空没好气的道。
“曲长,就黄巾军也是狮子?我去!摆开阵势我一队打他一曲。”
“好,你厉害,那今次回去禀报军情就是你的七队,回去跟将军好好说。”
“别别别,曲长,我也就是说说,游击袭扰绝不含糊。”陈勇急忙摆手。
“滚一边去,不识得夸的东西。”
“诺!”陈勇说完就走,没走几步却又想起了一件事。
“曲长,张福马上要成亲了,人家知道是定边军,要两头牛作彩礼,原本指望此次积累军功。没想到是游击袭扰,曲长您看……”
“我去,这还要问?怎么办事你的事,将军问起打得也是你。”
“好好好,有曲长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放心了。”陈勇搓着手道,定边军规,阵上杀敌二十可换一头耕牛,游击战杀敌少,但七队却能归在张福名下。
“等等?我说什么呢?我特么的什么也没说。”臧空笑的若有深意。
“对对对,您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陈勇连声道,心中却已打定了主意,两头牛是一定要凑的,就算挨军棍自己挨
得也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