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特么的又来事儿了,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本公子是来争霸天下的,不是宫斗夺权好吗?”叶欢闻言心中一个咯噔,暗自腹诽,这可是风口浪尖。
教两个皇子?听上去挺风光,可却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叶欢一瞬间猜到了内臣的用意,你不是和大皇子何皇后走的近吗?如此一来就要一碗水端平,至少在别人眼中如此。
想到这里,叶欢看了何后一眼,后者原本面上有些生寒,但见叶欢目光却是微微一笑,因为那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何后心头得到了些许欣慰。
灵帝微微沉吟,随即看向叶欢问道:“悦之,你可愿教导协儿?”
大公子嘴上没有任何犹豫:“微臣听陛下和娘娘吩咐,只是如今军务繁重,无暇他顾。”
天子闻言颔首,叶欢说的乃是实情,出征西凉,冠军侯是他极大的仰仗,况且叶欢近日亦是一心扑在军事之上。而皇后的神情就生动了许多,冠军侯还是向着她的。
“陛下,君侯军务繁忙自是不可耽误,此事倒也不急,等陛下凯旋而归之时再让君侯教导不迟。”赵忠一旁言道,看着叶欢他笑的很是友
好。
“瞧你那奸样?没事不能弄别人去?天天算计本公子。”叶欢的笑容亦是友善,心中却截然相反,教不教的其实无所谓,内臣要的是一个名头,他不由心中一动。
“哎呀赵常侍,你这肩头有灰。”大公子上前,为赵忠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
“劳动君侯,劳动君候。”后者见状一凛,身体往后微微闪了闪,连连言道。
“好,那便如此,待朕讨伐西凉而回再做决断。”灵帝颔首道。
“多谢陛下,多谢冠军侯,君侯若为协皇子之师,王美人亦要好生……”
听到王美人三字,何后目中寒光一闪而过,可赵忠说到这里却顿住了。只见他双手紧握,两腿交错,似乎在竭力忍着什么,不一会儿面上冷汗都下来了。
“陛下,臣,臣内急,臣告退。”又过片刻赵忠再也忍不住了,给天子皇后施礼转身就往外跑,出门之时被门槛绊了一下,更出了很响亮的一声不雅之声。
门前两边宫女尽皆皱眉掩鼻,叶欢却笑道:“赵常侍慢点走啊,小心门槛。”
赵忠听了心中腹诽,小心个屁啊,我被绊你才说?但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情计较?飞
快的奔往茅厕,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吃坏了什么东西?为何来的如此猛烈?
“难道本公子手法不对?药下猛了?”叶欢心中清楚原因,刚才他为赵忠掸灰之时便用了张离给他的药粉,果然是无臭无味,对方一点也没有察觉。
原本大公子也不愿用这等鬼蜮伎俩,可内臣的心思却让他心生厌烦。我原本是想置身事外两不相帮,你们倒好,硬把我往皇后这里送,先送你个小礼物吧。
何后眉头微微一皱:“陛下,赵常侍这也太失礼了,当真如此急切?”皇后此刻当然不会放过插刀的机会,她隐隐觉得此事可能与冠军侯有关,但又不解其因。
“哎,人有急切之时,皇后不必在意了。”天子话虽如此,亦有不悦之色。
皇后见了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再言,便对叶欢笑道:“悦之,今日你辛苦了,便在宫中用过膳再回去吧。”
“好,林女相去烫两壶好酒,朕与悦之喝上两杯。”灵帝颔首笑道。
“陛下,这……”叶欢犹豫着,说着话挠了挠头。
“悦之有何为难之事嘛?或是家中有要事。”灵帝奇道。
“不是,都不是,陛下皇后赐
膳是臣的荣幸,只是微臣此次出征西凉,与以往不同,责任重大。因此日前已经下令全军禁酒,微臣身为一军之首,不可自食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