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无奈,干脆也不说话了,任由儿子抱着。但很快,叶欢的那种孺慕之情令得他也有了感觉,都说君子内敛而不外放,但见爱子真情流露,却也很见自然。
很长时间之后,叶欢才放开父亲,正式的见礼:“孩儿见过爹爹。”
叶公微微摇头,睨了儿子一眼道:“疯劲儿过去啦?”
“嘻嘻,好多了,孩儿给爹爹泡茶。”叶欢连连点头。
等侍书奉画将茶具送了上来,叶公挥挥手,二人便就退下带上了门。
“悦之,你观丁建阳此人如何?”
叶欢烹茶的动作不停,很快答道:“具体还不知,但治政当不如刘叔父。”
“何以见得?”叶公捻须问。
“刘叔父和爹爹一样,都是从县郡一级主官做起,知道百姓所需,各种手法通透。孩儿不会贬低丁将军,但观其轨迹,皆是武将,岂有那般日积月累?”
在兖州之时,丁原曾经动过彻查各地田亩人丁的念头,其时贾诩便让叶欢写信给叶公。后来此事便不了了之,是以今天爹爹上来就有此问,叶欢不会觉得突兀。
“如此说却还不失公允,那老夫问你,今后准备如何对之?”
叶欢递了一杯烹
好的香茶过去,面对父亲坦然道:“爹爹,孩儿要以平北将军之身掌并州之事,刺史之位无所谓,但倘若丁建阳有失,我不会坐视?”
“哦?”叶公鼻中哼了一声,双目烁烁的看了过来,一时间威严尽显。
“对!”叶欢则与父亲目光相对,没有一点退缩。
“那就给老夫说说你为何要如此?难道是要学旁人那般拥兵自重?”
“爹爹,孩儿还是那句话,计无对错,谋无善恶,只观用者为谁。方今天下乱局,有多少能人志士要为国家出力,就有多少别有用心之辈想要从中取利。”
叶公闻言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将茶盅轻轻往案上一放,叶欢立刻为他蓄满。
“蛾贼作乱,遍及大汉,就有诸侯不知天子,不奉诏命。贼人之乱虽难以长久,但已经让大汉满目疮痍,就孩儿所见之民情,便是乱定没有十年休养生息也难以恢复。”
“此处说的倒是不错,乱世兵戈,最终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叶公微微颔首。
“爹爹,这还是政令通畅的局面,倘若有人不尊朝廷,不听天子号令又该如何?”
“你待如何?”叶公双眉一扬。
“谁敢不尊不敬
,儿子就纵兵讨之,论权谋儿子还嫩,但战场之上那些人就是土鸡瓦犬!”
“叶悦之你最近是不是胜仗打多了?口气格外张狂?”
“爹爹,孩儿为人您最清楚,我只是据实而言。若论统军,天下亦有英杰,但孩儿无所畏惧。爹爹不要忘了,到时候儿子大义在手,以顺讨逆,谁能与我相抗?”
叶公这一回没有斥责儿子,点点头道:“是以你才要掌握地方?为兵者之基?”
“爹爹明见,放在别人那里是拥兵自重,但在我叶家就是为国讨逆,为君分忧!但为大义所在,孩儿也不怕被别人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男儿丈夫何惧之?”
“叶悦之,你老实与为父说,是否有人为你出谋划策?”
“爹爹果然知道儿子,放在从前我还真想不到这么多,天子让我打谁我就打谁,亦没有多想。但上次恩师寿辰,奔河南恭贺,老师一番话,令孩儿如拨云雾而见青天。”
“想要精忠报国,光靠孩儿眼下只是隔靴搔痒,必要高瞻远瞩,胸有全局才能真正做到。儿子细细思及老师所言,越想越有道理,才会在兖州写信请爹爹帮忙。”
今日这一番话,打从
兖州开始就不知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