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的眼神收缩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儿子下如此重手。可看见何刚眼中全是倔强,又是心头火起。
“叶悦之!在你心中,你这个大哥比你父亲还要重?”大将军作色道。
何刚抚着面颊,双膝一跪:“孩儿自不敢忤逆爹爹,可大哥待我……”
“休要多言,叶悦之给你吃了什么药?”何进挥手打断。
“爹爹!”何刚大声道:“也许在您眼中,儿子我只知吃喝玩乐,但我也看的清楚。大哥对我没有半点私心,前阵父亲与大哥走远,你知道兄长对我如何说?”
何进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打断,虽是气何刚此时还想着叶欢。但见儿子一脸认真,竟是从来没有过的诚恳,心情又颇为复杂。
“大哥只有一句话,孝道天大!他从不与孩儿言及任何与父亲相关之事。”
“爹爹,孩儿不知为何你会对大哥心生忌惮,朝堂之事我也不懂,但大哥,叶家,向来对大汉忠心耿耿。天子对之无比信重,此时怎能不让他得知?”何刚语意坚定!
何进忽然心生感慨,按何刚之言,叶欢的确是他的良师益友,可……
“不要说了,自此时开始,你给
我待在自己房内哪里也不准去!朝堂大事你懂的什么?天子危重,为父怎能不扛起重担?”
“爹爹……”何刚还要再言。
“把公子押回院中,好生看管,不许他出院门半步!”何进挥手喝道。
左右亲卫闻言上前来拉,何刚奋力挣脱喊道:“爹爹三思……”
“何方直,你想做逆子不成?”何进双眼一瞪:“带下去!”
亲卫这才拖了何刚出去。
“爹爹三思,三思啊……”
听着声音渐渐远去,何进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半晌之后竟是一笑。
“记得给大公子房中送伤药,来啊,随我进宫!”
何苗闻言一颤,上前道:“大哥,这一步踏出,可就再难回头了。”
何进脚步微微一顿,接着面现决然之色:“大丈夫欲要成大事,需心狠手辣!之前天子对我种种压制,其意已现。如今乃是天赐良机,岂能犹豫?”
说完大将军快步而行,何苗紧随其后,到了大门,一队禁军已然在等待了。
皇城,毓秀宫
书房中何后正坐,面上忧愁之色浓厚。
“皇后,老奴该死,但此事却不能不说,皇后该为大皇子着想了。”华育跪下道。
何
后闻言凤目微寒,凌厉的看向华育,后者却是毫不退缩。
“说下去!”
“皇后,按林先生之言,怕是……怕是陛下多半难保,倘若此事成真,内臣定会连接王美人奉二皇子,说不得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皇后不得不防啊!”
“哼!有大将军在,岂能容得了内臣猖狂?”
“皇后说的是,但……”华育欲言又止。
“说!此处只有你与本后,又有何顾忌?”
“娘娘,之前陛下已然有对大将军防备之心,否则也不会设西园。如今微臣就怕大将军行事太过猛烈,内臣便只有以死相抗,到时大汉内乱,绝是对大皇子不利。”
何后闻言一双秀眉皱起,他听懂了华育之言。她与灵帝有结发之情,当然不愿丈夫有恙。可这恐怕已成事实,华内相说的对,该为大皇子谋算了。
但兄长一旦行事过于激烈,洛阳大乱之下,形势又该如何把控?
关键还在一切如果平稳过渡,刘辩就是名正言顺,那又何须冒险呢?
再言自己兄长……
“华育,依你之见,本后此时该当如何?”
“娘娘,此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