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郎定边,天下无敌,原来你们也会跑啊?刚才不是挺刚吗?要连本将军一起拿下?有本事来啊!
“不对,兄长让我堵住张飞,看他的方向是南边大道……”公孙范很快反应过来,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却陷入了两难。
张飞带着飞燕骑跑的飞快,似乎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追还是不追?”追吧,步军还没上来,不追吧,那就真放跑了。
“追!”片刻之后公孙范终于做了决断,他不能让张飞如此扬长而去。
一声令下,形势倒转,飞燕骑成了被追踪者,白马义从变成了追击者。
“嗯,看来若是被我越过旷野,直接渡过陵水,公孙瓒和严纲其中一路多半来不及拦截。”见敌军追兵上来,张飞心中暗自沉吟。
飞燕骑虚晃一枪,目的就在进一步证实敌军的心意。其实打从一开始张飞就没有想过撤退的事情,定边军的战术就是诱出公孙瓒主力加以打击。
假设公孙范没有追击,张飞心中便有两个判断,一是对方心存畏惧,不敢与战。另一种可能则是他选择的方向会有伏兵,或者说会有遭遇战。
蛇矛高高举起,飞燕军
战马更是四蹄撒欢,他们不像是撤退,倒像在冲锋。
“公孙范一定是被公孙瓒严令阻击我军的,再有十里,我必破之。”策骑黑王奔行,张飞亦不住回头打量白马义从的动向,他们此时也在加速。
身为大将,在战场上不但要能执行自己的既定战术,更要能从敌军的举动中获取信息,做出正确的判断,后才能随机应变,今日一战,张飞便是如此。
撤退试探公孙范,加速奔逃进一步坐实敌将的判断,飞燕军是想走陵水。
现在是北地的枯水期,陵水狭窄之处连马蹄都不能没,岂能阻挡骑军。
“将军,将军,不可再追,我们与吕校尉越拉越远了。”白马义从军中,赵云纵马追上公孙范大声喊道,定边军的撤退阵型看似杂乱,实则弹性极大。
但他也只能看出一些端倪,更多的还是靠自己的直觉,以及……
“将军军令,拦住张翼德,眼下敌军明明要逃,放过他你我该当何罪?”公孙范大喝道,随即一声冷笑:“赵校尉,莫非是因叶欢是你师兄才会如此?”
“你……”赵云闻言心头火起,但此时战阵之上却又不便多说
。
“张翼德明明是见我军援军前来,势大不能敌方才逃窜,战机不可失。”看着赵云冷冷的脸色,公孙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稍稍放缓语气说道。
“诺!”赵云心中摇头,只得纵马回本阵去了。
“哼,本将军是怕你临阵倒戈,等兄长来后,定要详说之。”
此刻在公孙范心中越来越为相信自己的判断,张飞想跑,他可能猜到了除了步卒之外,兄长还会率领大军前来。算算时间,更要咬死对方。
但有一点他不清楚,方才的那阵追逐战,假如张飞想,郎骑竹萧荣全力尽出,飞燕骑有极大的把握拦住白马义从。或者说,能在追击中与敌更大杀伤。
再过五里,赵云心中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强,两翼的飞燕骑则在渐渐收拢……
与此同时,幽州范阳郡的过马河,河面上的薄冰忽然有韵律的震动起来。
远处开来了一队骑军,皆着黑衣,骑士人人双马,无人的马背上绑着硕大的包裹。骏马奔驰,便有金铁之声,偶尔露出一角,便是寒光闪现。
骑军大约有八百人,四骑一排全速前进,马鼻中喷着浓烈的热气。
很快大队
到了河边,为首骑士飞身而下,双目便盯在河面的薄冰上。
“将军,这条河前年去年我都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