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亦不能被某些别有用心之辈中饱私囊!地方官员必须听巡查使之令而行,否则便是失职。”
“一些细微之处,欢还未完全详尽,但有一点,欢会请旨,授予专断杀伐之权。”
张机双眉一拧:“悦之,专断却也罢了,杀伐从何说起?”
叶欢摇摇头叹了口气,拿起茶水了一口,这才道:“光和年间,蛾贼四起,欢奉天子之命讨贼,后转战四方,横跨数州。大汉十三州,一半尽皆去过。”
“当年曹孟德有诗云,生民百遗一,千里无鸡鸣!此事岂独蛾贼造孽?更有官员尸位素餐,以百姓为粪土,中饱私囊。这些害民贼,除仗剑杀之外,再无他法。”
张机不由连连点头,他辞官之后曾行医四方,叶欢所言有很多都是亲眼所见。
“欢不才,要以江山万民为己任。但这赈济之事不可轻为,宁愿让百姓吃土暴毙,自己大富大贵之人不在少数,欢需一刚正不阿之人为百姓主持公道。”
“原本似子布子纲文和等诸位先生,皆可胜任,但术业有专攻。他们不谙医道,不通岐黄之术,是以欢才想到了先生,先生为官刚直,医术精湛,恰人选
也。”
叶欢言语之间,时而慷慨,时而悲悯,听得众人心有所感。
“闻先生在撰写伤寒杂病论一术,窃以为此乃国之重器也,若能完成,便是为万民谋福祉。而行医之道,在于积累,病症越多,方可更加贴切……”
叶欢说着起身,来到张机面前深深一躬:“欢有此心,不知先生可能助我一臂之力?”
周若兰一旁听得心中感触,眼眶有些发红,此刻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为夫君分忧。
张机见了,亦是起身相让,回礼道:“悦之此言,乃大义也,机岂能不效犬马之劳?”
叶欢闻言大喜,单膝一跪抱拳道:“先生能如此,才是大义,欢深敬之。”
“悦之快起,快起。”张机上前一步相扶。
“先生,远行千里,需得时时为国惜身。这段时日欢会妥善安排一切,先生但有所需,亦可提出,欢无有不允,若欢难为,还有陛下!”
“有悦之安排,机自放心。既然是巡查,方才悦之也有言,当要积累病症,周兄与我门下皆有不少弟子,不如待之同往如何?”
“好,先生给欢一份名录,半月之内,当可齐备!”叶欢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