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的看着审配,眼光烁烁。
“正南,难道你以为主公一味隐忍下去,叶悦之就不会对我冀州动手?等他养精蓄锐,解决朝中之患,怕要各个击破。”
审配听了双眉立刻一扬,随即拈须沉吟起来,跟着微微点头。
袁绍亦是如此,田丰之言,可谓说到了他的心上。
“主公,心在天下者与叶悦之之间便绝无转圜可能。与其等之动手,我等先动还能掌握主动之权,否则便悔之晚矣。”
“如今要对付叶欢,除了朝中牵制之外,亦要与幽州兖州联手,曹孟德眼下意在青州,公孙瓒则被压得无暇他顾……”
“谁是强敌?谁能合力?二者心中清清楚楚。否则前番之事,叶欢故意尽数放在公孙伯圭头上,他却依旧给主公来信。”
“信中如此明言,丝毫没有忌惮,足见其对叶欢恨之入骨。”
“主公此时出兵对付刘备,若晋阳真有反应,便可助公孙瓒举事,到时朝中牵制,兖冀幽三州合力,岂不足抗定边?”
听得田丰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袁绍欣然颔首:“先生之言,当真令绍顿开茅塞,绍唯有掌控冀州,
才能令之更为顾忌。”
“主公,今日所议之事,还需派遣使者前往幽州兖州诉说分明,叶欢一日独大,我等便要合力对之!”田丰说着一顿。
“顾忌叶欢者又岂独我等?他想借韩馥而对主公,用袁术以限曹操。谋固是好谋,却把主公看的小了,亦是小看了曹孟德。”
“若依先生之间,何人为使合适?”袁绍追问道。
“幽州之处,可请正南先生走一趟,这兖州吗,错非许子远不可。”
“主公,元皓兄妙计,配愿往幽州一行,详述厉害。”
“正南,见到公孙瓒便要表主公诚意,我军已然先行动手拿下平原,减除刘玄德。必能引晋阳关注,亦是助他行事。”
“元皓兄放心,配心中省得。不过此次平原,刘玄德毕竟是天子按宗叙谱称为皇叔,况且此人还颇有英雄之名……”
“正南说的是,灭其兵,驱其人便可,却不用杀之!”
“好,好一个灭其兵,驱其人!叶欢有识人之明,刘备也确有英雄之姿,奈何根基太浅,虽有虚名亦暂不足惧。”审配赞道。
“主公,既然如此,那便当机立断,叶欢远在晋阳,亦鞭长莫及。”
“好,那就请田先生为我拟定军令,绍照而行之,此番拿下刘备,冀州之事,某亦要与叶悦之一争短长。”袁绍拍案而起。
“主公,我军拿下平原,还要继续向南攻击,取青州之地。”
“取青州之地?先生之言何意?如此为之,一是损耗我军兵力,二来还需与曹孟德联手,如此岂不……”袁绍略略疑惑。
“青州黄巾残余群龙无首,不是我军之敌,但叶悦之当年迁移人口之法值得我军借鉴,此乃其一……”田丰自信的一笑。
“其二,主公得人,这地吗,只需给与一人,则曹操无话矣。”
审配微微颔首:“元皓所言之人,莫非是豫州袁公路?”
“公路?”袁绍双目一亮,随即若有所思。
“对,正是袁公路,叶欢以金吉为兖州刺史,派使者调节豫州荆州之争,其目的只有一个,借豫州之力牵制曹操。”
“以丰看来,在他心中,从未放下过主公,也未放下过曹孟德。既然如此,为大局计,接好袁公路对我军有利无害。”
“之前虽有政见不同,但两害相权取其轻,主公所虑者,终是晋阳叶悦之也!余者暂时不用放在眼
中。”
见袁绍还有些犹豫,审配一礼道:“主公,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