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亲自领军而来,此讯一出,各方反应不一。
压力最大的莫过于袁绍,哪怕之前决定出兵平原之时,他就做好了种种心理准备。当真正听到消息,心中依旧震颤,此亦是他颇为恼火的主因。
不知不觉之间,叶郎的威名已经深入到了各路诸侯的心中。
包括曹操在内,他的应对是亲自率军赶往青州,加快对此地的征伐。
叶欢要干什么?这应该是横亘在很多人心中的疑惑。
并州人马到了两州交界之处便停了下来,随即不再有任何动静。
袁绍军曾经派出斥候打探行踪,却是一连六队人马一去不复返,唯有一人逃出生天。而他带回的消息却令人惊疑,出手对付他们的乃是臧空九曲。
对方虽刻意隐瞒行踪,但此人恰巧是在联军时与定边军走得极近。
“难道叶悦之当着要为平原之事,与我兵戎相见?”袁绍心中想着。
与此同时,幽州蓟县,刺史刘虞忙完一天的政务,正在回府路上。
说起来他这个刺史也算挺憋屈的,上任之后就收到公孙瓒翁婿二人的压制,体验了一把当年刘焉的无奈。他们在幽州根深蒂固,自己根本难得实
权。
不光如此,大汉宗亲的身份和董卓造逆之举,还有不少人要拥他自立,其中不但有公孙瓒,更有四世三公的袁本初!
刘虞虽不是什么雄主,但又怎会看不清此事背后的含义?自立为帝?哪怕汉室当真衰微,他为之定会被万夫所指,且最终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但近半年,刘刺史的心情还算颇为舒畅,张翼德千里奔袭,拿下叛逆。且在渔阳与公孙瓒一场大战,令其折损不小,也在侧面缓解了自己的压力。
辽东公孙度谦使前来,对自己表达恭顺之意。而在渔阳战后,公孙瓒似乎也收敛了许多,往日与他作对的官员也一个个不复当日气焰。
今天,公孙瓒居然还给了一封亲笔信,对之前所为颇为忏悔。单是一封信刘刺史当然不会那么天真,不过他亲笔署名坦诚之前叛逆之举,就不一样了。
那等若将一个天大的把柄送到手中,也许他是真的被渔阳一战震慑了。
到了府中,刘虞请了治中张诚一道饮酒,兴致颇高。
“仲元,你说公孙伯圭此举到底何意?他不怕我上报天子?还是说此人当真后悔之前所作所为,要与我和缓?
”酒过三巡,刘虞出言问道。
“使君,倘若此时上报,似对使君名声有损。”
“嗯,仲元之言不无道理,公孙伯圭毕竟曾为大汉戍守边疆,屡建战功,后讨贼平叛也皆出力,将才也。他若洗心革面,我也不必落井下石。”
张诚闻言微微摇头:“使君,防人之心不可无,公孙瓒究竟如何,还得看今后之势。以诚浅见,使君不如亲书一封与太原侯,详细告知此事。”
“亲书与太原侯?”刘虞闻言不由放下酒杯,拈须沉吟起来。
间中便有仆人来送酒水,待其走后,刘刺史才点了点头。
“此事可也,能制公孙瓒者,非叶悦之不可,由其酌情亦是上策。”
张诚闻言刚要说话,忽然便见两条黑影自房梁之上落下,竟是落地无音!
二人大惊就要起身,可人影一闪,嘴上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喉头传来一阵剧痛!接着鲜血喷涌而出,窒息感瞬间袭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虞看见对面张诚惊恐的双眼,在他身后站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之内的男子。捂嘴,割喉,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鲜血喷洒了整个案几……
挣扎渐渐停止,眼
中失去神采,张诚的头软软垂了下去,那也是自己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