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征东将军府。
书房内,贾诩正在看着木架上的地图,身侧站的是一身青衫的苟图昌。
“军师,我已下令暗影护卫赶往洛阳,一路暗中随行,保陈留王周全。”
贾诩目光不变,微微颔首:“西都这一手算是高明,陈留王若是到了晋阳,朝中必生纷争。但若是路上出来什么意外,怕立刻会有流言四起,牵连主公。”
“军师,只要军师下令,图昌定有办法,让那些别有用心之辈闭嘴。”苟图昌想了想言道,身为大河之首,他比之当年不知沉稳了多少。
“现在还不到时候,朝中枝节横生,各地亦在顺水推舟。盖因有人清楚,想在战场上击败主公千难万难,但权谋之道,却未必可知。”贾诩缓缓的道。
“战场上做不到,权谋他们一样休想!”
“图昌你要清楚,此刻我们重在一个控字,奉孝所言,后发制人乃是良法。你如今身在晋阳,只需确保一事,该要动时,就必须犁庭扫穴,不留隐患!”
“军师放心,图昌清楚,绝不会打草惊蛇。”
贾诩闻言一笑,回到案前坐下,伸手示意苟图昌坐在对面,倒了两杯香茶。
“图昌你见过大河之水吗
?”
“大河之水?”苟图昌双眉一扬。
“大河之水,携带泥沙,污浊不堪,但你只要有耐性,将它放在那里,清浊自显。”
“军师的意思是,等?”
贾诩右手轻摇:“不光要等,还需纵之,主公常言,高手对弈,比的就是耐性!”
“报,铁骑营六曲,张海龙将军到。”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
“请。”贾诩一言,苟图昌随之起身迎往门前。
张海龙步入书房,见了苟图昌上去就是一个熊抱,二人已然有数年未见了。
“军师,六曲整装待发,随时听候调遣。”
“张将军,立刻率军赶往东都,迎接陈留王一行,确保其安然来到晋阳。路上遇事,由你自决,图昌也会派人与你同行,切记要快。”
“诺!”
“边境各军,皆会与你协作,我已下令甘宁将军的蛟龙军,封锁大河一线。”
“军师放心,海龙这便去,有我六曲在,定保陈留王安然无恙。”张海龙身躯一正。
“去吧,图昌会给你安排其余之事。”贾诩摆摆手,二人行礼并肩出屋。
张海龙出门就搂上了苟图昌,笑道:“原本今天要好好请你喝一顿,恰好长生哥也在晋阳,可惜要等
我回来了。”
“海龙,军中之事不必多说,你是定边王牌。不过我今早刚刚收到消息,会有人沿途刺杀,我给你的人,让他们贴身伺候,其余全部换掉,不可掉以轻心。”
张海龙重重颔首:“这些你说了算,我听你的就是。”
“你也要小心,此次王越可能出手……”苟图昌说着,将张海龙拉倒院中大树之下,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衫。
“王越?”后者双目寒光一闪:“他来倒好,此人一日不除,就是将军大患。”
外衫除掉,露出了内中的一件藤甲,苟图昌小心翼翼的将之除下。
“这个你穿着,可挡刀枪,但切记不得近火。”
“我不用,你留着,王越又如何?还不是被将军撵的似丧家之犬。”张海龙摆摆手。
“废什么话,穿上,我还有,此番并非战阵,你要保万无一失。”
说着话,苟图昌细细的为张海龙穿好藤甲,他们之间,原也不用太多的言语。
“我去,图昌你这什么味儿?”
“忘了告诉你了,你等这趟回来再沐浴吧。”苟图昌系紧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