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坐镇洛阳,连接一众老臣,又有军师运筹帷幄,内臣外戚董仲颖,终究不能得逞。”
贾诩摇摇头,将香茶放在嘴边,叹了口气:“然亦奈何?”
“军师,以在下浅见,既然有流言与世,我等不妨水来土掩。主公立身正固然不惧,但道理之事,越说越明,倘若人人知之,便无所害了。”
“公台说得好,水来土掩,此法可以行之。”郭嘉点点头。
“法是良法,却还不到时机,赵历之事,不过癣疥之患,成不了大气。诩心中所虑,还在陈留王!公台,奉孝,唯有此事可能让天子……”
贾诩之言没有说完,陈宫郭嘉听了却是齐齐一震,目露深思之色。
“是以要点还在此间,护其安然前来只是其一,随后怕才是纷争将起之刻。”
“到时怕是不止朝中,各地亦会纷至沓来。”郭嘉眼中一亮,眼神看向贾诩。
“奉孝所虑不差,必会如此。借朝中之事牵制主公,是其唯一的机会,我等想要应对,在晋阳需后发制人,但在……不但要先发先
至,还需一句中的。”贾诩捻须道。
“报……军师,臧将军率领九曲,护卫长公子已到晋阳近郊,方才刚有消息,卢中郎病危,叶公已经往将军府去了。”此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
陈宫听了,不由得皱眉叹息:“老臣之中,朱中郎与子干公向来对主公信任有加,可惜来到晋阳之后便是水土不服,染病卧床,否则朝中怕也不会如此。”
“公台,此言不差,袁太傅位高却是虚衔,叶公身份,也不便太过出言。如今之势,文先公就是举足轻重,此人稳重少言,眼光却是精准。”
“军师,你说他们何时会去文先公府上?”郭嘉接着问道。
“去则必去,时则不知,只是此刻,贾某却要往子干公府上去了。”贾诩说着起身。
“立刻飞报主公,中郎病危,可速速先回晋阳。”
“诺!”
叶公深夜时分得到消息,立刻驱车赶往中郎府,与卢植乃是多年至交,情深义重。如今闻讯,心中不禁悲戚,中郎无子,唯一的女儿远在千里之外,他必要主持的。
赶到门前,叶丁放下踏凳,有一辆马车同时到达,正是太尉杨彪的车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