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存疑之处?”
李韬闻言沉默良久,数度欲言又止,众人眼光一时间都看了过来。
约摸半柱香功夫之后,李韬终于深吸一口气道:“密旨的确为真,可天子当政,已历六年,天下百姓莫不知之,如今再有密旨,又该如何服众?”
“李大夫,此言偏颇了,既然先帝密旨在此,就该照旨意行事。如今天子又已然驾崩,陈留王受命先帝,又是天子亲弟,岂不恰如其分?”董承接道。
“可天子临崩之前亦有遗诏,着杨太尉与叶骠骑主事,那无论何事,自该等将军从幽州而回,再行与太尉协商定之,尔等此刻另扶新君,又是何居心?”
李韬寸步不让,一番陈词之后,不禁向廷尉贾诩看去。
“先帝密旨,天子遗诏,孰轻孰重,何者在先,不用我给李大夫多做解释吧?密旨为真,当日大汉帝位,便是陈留王的,如今不过迟了六载而已。”
王允点点头:“李大夫心伤天子之丧,老夫能够体谅,我心中又何尝不如此?但事实在前,便是杨太尉与叶骠骑商议,又岂能不尊先帝诏书?”
“这……”李韬一时不能对,而直到此刻,贾诩始终一言不发。
“太尉,司空,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天子发丧的确是眼下大事,但将密旨公诸于世,亦刻不容缓了,允请二位允可,将旨意呈上朝堂,百官观之。”
见李韬不言,王允又对杨彪袁逢二人道,今日必要将密旨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