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照躬身行礼,转身而行,脚步踏踏有力。
“等等……”典韦一伸手叫住了他。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我让你去西线,到后一切要听严仲甫号令行事,听清了吗?”
“听清了,将军放心,照从军令绝不有违。”
“没跟你说这个,有违军令,本将军自然砍你。”典韦摇摇头道:“白马义从作战方式与我军略有不同,你配合起来就得快,且万万不能建功心切。”
“诺,属下知道了,一切遵从严将军号令,绝不犹豫。”
“对了,要的就是这四个字,仗打不好本将军找严仲甫,但你若是配合不好,一样军法严惩,去吧……”典韦挥了挥手。
阴照躬身一礼,这才去了,赵云一旁听得暗暗点头。
“兄长说过,三军之帅,是无数细节堆积而成。观典将军用兵,进退有致,如此看来,我还是太过浮躁,当时时警之。”
“公台,子龙,现在我们要等的,就是前线战况了。”典韦说着,沙盘前负手一立。
洛阳以东五十五里,雪原之上,一大队虎豹骑正在行进之中。他们的阵型齐整,速度并不快,为首之将顶盔贯甲,手绰银枪,副统领,曹纯曹子和
。
距离他们二十里以外,另外一队骑军亦在行进之中。所有士卒铁甲在身,战马身上,亦披上了半身甲,奔走之间,马蹄铁不住踏碎冰层。
与往日不同,今夜的六曲将士,人人外罩白袍,雪夜之中,他们与大地一体。
白色战袍,是张海龙七日之前向何满仓要的,为得就是在雪地之中隐藏行迹,或者说能够延长被敌军发现的时间,六曲的玄甲太过显眼了。
当时七军并没有那么多白色战袍,但何满仓下令,用篷布修改。一夜之间,后勤部的士卒们便赶制出了两千多,再有一日,交到张海龙手中。
六曲曲长纵马行在全军最前,手中所持,赫然是与麯义一样的千里镜。
当曹纯眼前还是一片白茫茫之时,张海龙已经提前发现了他。
“十五里外,敌军显踪,虎豹骑两千左右,锥形列阵,阵型严整。”一边观察,张海龙一边对身边士卒轻声言道,随即消息便被飞快的传递到各队。
没有在敌军身上停留太久,千里镜转向了右侧,哪里还有一团黑影。
张海龙眯缝着双眼,用尽目力,千里镜也是有界限的,目前是三十里。
“左右两翼二十里应有敌军接应
,按前线军情,人数亦不会少于两千。二十里的距离,以敌军之速,最多半个对时。”片刻之后,张海龙收起千里镜。
右臂一抬,六曲行军缓缓停下,伸出四指摇晃,曲长队长们尽数奔了过来。
“同样两千骑军,我看的见他,他看不见我,今夜六曲吃定了虎豹骑。之前都是小打小闹,眼前才是为飞熊骑兵弟兄报仇……”
将军出言,司马军侯们一阵点头,夜间作战,除了军令,皆要保持静默。
“待会儿全军列玄襄阵,攻击开始,速度要放到极致。杨贺,齐勇,一队二队在最前,骑射一轮分散就行,重点还在破阵……”
“五队六队,负责延缓左翼敌军,七队八队,右翼。一切观中路战情而动,牵制还是阻击,林悦徐冲说了算,一旦定计,不可犹豫。”
三队在左,四队为右,无论前方是否破阵,向两翼伸展包抄,骑射十连!包抄士卒的箭矢,要在突进之时,给我全部射出去。”
“其余各部,随我为中军,与敌接触,立刻转为锋矢,交叉斜切,溃敌中路。”
张海龙的声音不断响起,众人随之抱拳颔首,没有应诺之声,亦无不同之音。眼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