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守得住吗?”张济不禁自
问。
在相国麾下之时,就与定边军数次交手,敌军的强悍他当然清楚。可正因如此,对照昨夜战局,张济发现定边战力居然又有加强,这才是最可怕的。
城高六丈,内外三重的洛阳雄城,此刻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安全感。印象之中,似乎还从没有定边军拿不下的城池,当日雄关汜水虎牢,便是明证。
“难道我当日之事,还是错了?”张济想着起身,来到窗前岸边,从木匣之中取出了一封信件展开,但见信上字迹纵横有力,居然是……
“……君之所选,当有君因,欢毋庸多言,当今天下纷乱,君子趋吉避凶,理也。唯欢对将军,总有善意,希日后不至刀兵相见,而有促膝夜谈之时。”
这是在他最终选择之后,叶欢派人送来的亲笔信,言语之中,叶郎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指责额,反而表现出一种理解。今日再看,张济感触更深。
叶欢从不威胁人,但字里行间展现出的那种自信,跃然纸上。
“当日皆言晋阳会有变数,叶悦之虽是沙场纵横无敌,却未必能驰骋与朝堂之间。可如今天子亡故,与其作对的势力却被之一扫而空,今后……”
心里
正在转动念头,忽然扣门之声响起,张济急忙将信件放入匣中,抬头看向大门之处不耐的问道:“谁?城头有何战情。”
“夫君,是妾身,为夫君送参汤来的。”门外响起的,却是柔和女声。
“夫人?夫人请进……”张济容颜稍缓,迈步走了过去。
房门退开,一青裙女子手提食盒进门,但见她二十许年纪,身姿玲珑。云鬓高挽,袅娜有致,面容生的极为精致,气度亦是不凡,正是张济之妻邹氏。
三十四岁的年纪,望之却如二十许,见到妻子,张济的眼光也变得柔和。
“夫人怎会来此,今日定边军攻城,没吓着你吧?”
邹氏一笑,将食盒置于案上,轻轻拿出参汤缓缓道:“夫君为大将,总有这些杀伐之事,妾身虽是女流之辈,却也能听得惯。”
说话间,一双玉手将汤碗捧到张济面前,又道:“妾身见夫君这几日操劳,心中忧愁,战阵之事,我们妇人不懂,但夫君也要小心身子才是。”
张济接过喝了一口,笑着微微点头:“有夫人一语,胜过他人千言……”
话音未落,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侍从到了门前报道:“将军,程军师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