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微微颔首:“淳于将军细致,黎城防务,当无所缺。”
说完,眼光不经意的扫过对面战将,对方专注沙盘,也没看他,脑海中不禁响起声音。
“元伟,三军主帅必要有容人之量,说白了,有时候吧,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还得哄着来。打了胜仗,不也是主帅居功?其余之处,元伟将才,不用欢交代。”
主公之言,完全是友人商量的语气,麯义心中很是受用的。
并州边陲,乃是自己第一次出任主将,无论如何,要打出名头,不输高顺。在潜意识当中,做过陷阵副统领的麯义,总是不自觉的将高顺当做标杆。
谁都知
道,宛城的位置最要害,原本在众人的估计中,主公多半会选择典韦将军或是张飞将军。没想到将陷阵军数千里远调而来,那是何等的看重?
抛开脑中的思绪,麯义展露微笑向对面道:“严纲将军,黎城之处,白马营如何辅助?”
“将军!”严纲听了抬起头来,正色道:“除了侦查之外,末将暂不会动,此时敌军军情动向,尚且不明,只是,文丑的冀州骑,末将很想一探其战力。”
“一探文丑冀州骑战力?严纲将军,目下尚未有西凉消息,眼前两军对峙,倘若我军先行动手,会不会授敌以隙?将军既有此想,可否细言之?”
“将军,末将还有一些细节未能通透,将军稍与片刻。待几位将军通报防务之后,纲再与将军通报。”严纲说完,低着头又看沙盘去了。
“嗯?”麯义眉头微微一挑。
“三军之帅,要有气量,战局将至,骑军主将,也该专注战局!”心中立刻劝诫自己。
“潘凤将军,且详说防务。”想着对潘凤一抱拳,麯义平和的问道。
此时严纲却抬起头来,看上去像是要说些什么,但见潘凤开口,也不再继续了。
同为边军老将,潘凤之名更在淳于落冷烈之上,一番诉说自也是清清楚楚。一席言罢他才道:“将军,严将军方才所言,颇有见地,幽州战后闻听冀州骑是勤练不断。”
“且文丑此人,曾与公义子龙大战,勇武过人
,设若两军当真交手,冀州骑乃是我军头等大敌。探一探他的战力,与我军有利无害。”
除了五军统领,潘凤亦是主将麯义的参谋之首,有此言乃是职责所在。
“姐夫,多费点心啊,元伟仲甫皆是大将之才,欢绝不怀疑其公心之处。但二人性格,又多有执拗之处,能否真正的齐心合力,还需我兄从中协调。”
潘凤理解叶欢的用心,他也不怀疑麯义严纲,但有时候,某些对立上的东西,是会对合作有所影响的。论资历,他在定边军中极高,至于冷烈,并不善言辞。
“将军,可以小打一下。”此时一直没有出言的三军统领冷烈,也说话了。
“各位将军,义知各位言之有理,但有上次冀州之战,袁绍大军到目前,并无低近我军侦查的迹象。义并非不想,只是身受将军重托,战局又不止在并州一处。”
沉默片刻之后,麯义还是出言道。站在先登营统领的角度,哪怕严纲不去,他也会让骑兵营去,虽说有微尘的情报,但正面相对,是最为准确的。
只不过作为三军之帅,他就不得不考虑更多,二者的思路是有区别的。
这番话说的潘凤、淳于落、冷烈都是点头,帐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若是臧满之的九曲在此,是否会更加有利?”麯义心中,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和他一样,潘凤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臧空,但很快,他的眼光就落在了严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