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开始来了。
常山国,袁绍军冀州骑大营,帅帐中,文丑的案几上,放了厚厚一摞讯报。
牛湾,我军斥候夜巡遭遇敌袭,受伤七人……
攸县,颜良将军麾下斥候,日间巡逻时被敌军埋伏,受伤四人。
高览将军麾下,斥候营与敌交手七次,阵亡两人,伤三十七……
文丑的眉头紧皱,军情显示,全部是小规模的袭扰,从常山到郡国,数百里长的战线到处都有。且目标并不单一,有的是本方斥候,有的则是各处高点,莫衷一是。
种种军情合于一处,文将军理所当然的会想起一个人,定边军,臧满之!论偷鸡摸狗的本事,没人能与九曲相提并论,比起六曲,他们太没有气度,但……
“将军,受的都是箭伤,伤者很少有双眼被打肿的,据说,敌军并无此动作。”
“将军,那些人全是便服,来去如风,颇为类似当年边疆的马贼。”
“将军,他们还蒙着面,但骑术、箭术,都颇为高超,却并不似铁骑营风格。”
常年作战,似文丑颜良这般大将,对定边军的风格是十分熟悉。比如打肿
眼睛,几乎所有的俘虏都逃不过,他们也许会隐瞒,但习惯的动作,总能露出端倪。
收到讯报,文丑是很想从蛛丝马迹中做出推断的,可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行动上,风格上,包括那些惯常,是文将军颇为陌生的。
“定边军陈兵边界,与我军抗衡,骑军大将为白马严纲。莫非此次的袭扰来自白马营?但也有些似是而非,他们居然还想劫掠各县的物资,不似定边所为啊。”
就在文丑将军冥思苦想,判断敌情之时,传讯士卒又送来了一个讯息。
“报……将军,最新军情,骠骑将军出晋阳,前往并州边界巡查各军!”
“叶悦之亲自来了?他想干什么?”听清军情,文丑挥挥手让士卒退下,眉头一时皱得更紧了,不管是不是虚张声势,叶欢的动向总值得关注,且和目下之情……
坐在案前想了良久,文丑似乎下了什么决断,忽然站起身来。
“武允,选亲卫队一什骑军,本将军今夜要亲往前线,一观敌情。”
比起案上的那些讯报,文丑思来想去,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倘若那些偷袭之人被他看在眼里,一定会有助于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