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校尉所部,就在十五里之外。”年青战将是飞虎军参谋之首贺年,南山武院出身,加入飞虎军年资七年,参加过司隶之战与平叛大战。
周仓微微颔首,并不言语,长相凶恶的管亥却从对方的眉毛颤动之上,看出了什么?
“伯明,此次豫州之战,正合我军长处,伯明用兵无需顾忌,相信高顺将军定可稳定大局。将军也说了,非必要时,我军可以自决,夏侯惇大军压境,我军该动了吧?”
“高将军此言,是对飞虎军上下信任之心。但此次对手乃是曹孟德,主公以之为大敌,不可轻动,一切当要以将军军令为先,我军藏的越好,越与战局有利。”
周仓说着话,双眼尤不断在地图上巡游,今日的作战地图,刚刚经过更新。
“高将军是主帅,自当听其军令,但若军情所需,我军当有决断。”管亥颔首道。
说完,他看向了面色微黄之人,皱眉道:“元俭,你什么时候这么沉默寡言了?伯明为主将,你我当全力助之,有什么话尽管说,伯明现在知道轻重。”
廖化听了不置可否,眼光和周仓一样,专注与地图之中,并不理会管亥。
“将军……”贺年说话,走到了将军近前,手指往图上一点:“将军,参谋处推演过多次,此三处,或可为敌军围攻我军之处,而要三处皆能呼应的话,这里是要点……”
“六羊山?”周仓见其手指之处,抬头问道。
“对,就是六羊山,这里看似不显眼,却离三州要道皆近,便是步卒奔袭,也不过半个时辰!以我军之能还会更快,别人或许难以发现,曹军却不一定。”
贺年说话之时,手指在图上不断画着,管亥廖化见了,眼神也是越来越
为专注。
“按你这么说,高将军一定看的见。”周仓右手托上了腮帮,斟酌着道。
“将军,属下也知高将军定然可见,但以目下形势,曹军的目标不在赵将军的飞云骑,就是高将军的陷阵军,且以后者为甚,一旦他能战而胜之,则我军堪忧。”
廖化听了看向管亥,管将军是一脸坦然。这要放在当年黄巾军中,就是蛊惑军心了?但定边军没这个规矩,参谋们向来会把问题想的言重,甚至有点危言耸听。
但无数次的实战证明,多想一点对两军对阵极为重要,司隶之战事,正是贺年在战前就拟定出了六套作战方案供周仓选择,事实证明,华雄之为,定边都有准备。
“将军,我不知道曹军会打何处,或是随机应变。但赵云将军的飞云骑有两万余众,哪怕敌军要出奇制胜,也得考虑后果,且能不能圈的住,还在两说……”
“伯元,你的意思是,曹军多半会打陷阵军呢?他曹孟德好大的胃口。”管亥一旁道。
“管将军,不管打那一处,曹军一旦得胜,必大有所获,眼下属下也只能猜!想来军情恐怕也不会似前那般及时,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我军提前判断了。”
“卑职以为,飞虎不能固守成法,先机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还需将军决断!”
“伯明兄,伯元言之有理,此次不比司隶,我军的军情传递,要慢了不少。”廖化正色道,身为参谋,首先就是胆子大,什么都要敢想,什么都要敢说。
提供一切的可能,但最后的抉择,还在一军大将,周仓身上的担子是极重的。
“说了半天,你是不是相让本将军调兵,前往六羊山,夺下此处?”周仓沉声道:“但将军军令未至,且我又怎知,高将军与陷阵没有安排?”
“将军,前番豫
州之时,卑职参加过堪舆之事,我去过六羊山,观其地势。说实话,陷阵虽然强,但在哪里打仗的话,我们比他们强!”贺年顿了顿,还是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