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兴奋的请战。
后者只是白了对方一眼,皱眉道:“把衣甲给我穿起来,这才什么时候,现在还没轮到你,给我歇着去,再敢脱,撤你的职。”
“是!”曲冲不敢多言,眼下楚南在指挥,他不能打搅。只得悻悻然的退下去,重新穿上衣甲,眼光看着阵前,透出无尽的惋惜。
在他和突击队士卒的眼中,前阵那些敌军骑军,全是战功啊。或者说,已经幻化成一头头耕牛,有的甚至能幻化出娘子!
没办法,自从定边军的战功标准普及之后,现在并州幽州,百姓嫁女儿给定边士卒的标准,就是两头耕牛的嫁妆,标配!
为此,还有人给叶欢提过意见,这不是见钱眼开吗?两头耕牛?有点太过了吧,十年前,一千户农家,你也找不到一头耕牛。
叶欢闻之,先是赏赐了此人,敢于直面自己提意见,不管这个意见是什么,他都能做言官的表率,不敢提的,才是尸位素餐。
言官,是叶欢的创举,灵感来源于典韦在军中设立的“反派”。就是给你挑刺的,既然是挑刺,就要不罪,否则人家哪里敢。
接下来,就到了叶大公子讲道理的时候了。人家养个女儿不容易,上战场是有风险的,多要点嫁妆吧,并不过分,本公子给的起。
但其中的一头,是要作为回礼的,万一士卒在战阵阵亡,他的妻子还要生活,有一头耕牛的话,相当于后世有一套房了。
此言一出,也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拥护,两州之地,蔚然成
风。
看上去是耕牛的事情,但从侧面,也反映了大汉农耕的不断提高,现在几乎每三户农家,就拥有一条耕牛,还在不断提高。
不要小看这个数字,并州亩产的不断进步,与此亦息息相关。
但想象之中的画面再美好,没有校尉的军令,也都是空中楼阁。你可以憋屈,惋惜,不甘,唯独不能违抗,此乃军令。
长矛手守卫前阵,弓箭手攻击敌阵,其余的士卒都在休整。听上去很合理是吧?能做到的,除了定边之外,寥寥无几。
楚南现在的注意力,已经没有在韩莒子的身上了,敌军的第一阵攻击,必定会以溃败而告终,他在看,看另一处虎豹骑的反应。
他能看清远处的虎豹骑?有千里镜是可以的,但也很难从军服上加以辨认。楚南能看得出来,还是因为气势的不同。
老练的将领,从敌军的阵型和移动上,就能看出对方的战力有多强,比军情还管用。这也是曹真看出陷阵的缘故,后者更有实战。
隐藏?是很难的,除非你拥有高出对方不止一筹的实力。
“到底还是曹子和与夏侯妙才聪明,虎豹骑知道进退,乃是强敌。”楚南心中暗道,敌军在阵前二百步停下,并无突袭之状。
楚南在看曹纯,后者也在详观龙骧军军阵,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
“盏茶之内,从敌袭到列阵,到交战,他们当真没有浪费半点的时间。单从这一点看,和豫州的陷阵军相比,也不遑多让。”
曹纯的眉头皱起,在他眼中,韩莒子前阵的人仰马翻,多少有点自作自受。战前他就提醒过对方,不能草率行事。
看龙骧军接阵如此迅速,士卒丝毫不慌乱,你还能强冲吗?他们应对骑军的突袭,已经到
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常规战术没用。
不,不对,不止是常规战术,这种夜袭战术,也没有效果。这句话曹纯在战前想说却没说,也不是对冀州军有所保留。
颜良文丑都与定边军交过手,且还是最强的铁骑营,而虎豹骑,直到今日,也没有与这支名闻遐迩的劲旅交过手。
他们打过飞云、白马,飞燕,却独独没有碰过张辽。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