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孙万又道:
“陆师曾言,朝闻道夕死可矣,吴老他老人家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画道前路已开,需要有人发扬壮大啊!”
“放你妈的屁,你要是现在去死,我让贤孙作十幅殿堂画烧给你名垂千古可好?”
郑学文脸上有愠怒之色,朝闻道夕死可矣这话是没有错,但丰古不是行将朽木的吴老。
他今日可悟得殿堂感悟,日后和陆离交流印证之下只会精进,他的道不是刹那烟火。
“你......不可理喻!”
孙万气的甩袖,偏偏这话他还无力反驳。
谁人不知郑学文对陆离溺爱有加,仅是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家都送了出去。
而且陆离对郑学文特殊感情众人也看在眼。
不论身份而言。
陆离对郑学文和仲师同样尊重敬爱。
要是这老头让陆离作殿堂画。
别说十幅,就是一百幅他们都不会怀疑。
“郑爷爷不要和他生气,不值当。”李言之连忙拉着便架,话里话外挤兑着孙万几人。
“哼!”郑学文冷哼一声,卖了他一个面子。
这位帝博馆长今天来对他们三人尊敬有加。
甚至把辈份降到了和陆小子一样。
其中深意他们不可不知。
“我们再等个几分钟,要是丰爷爷还没有成画殿堂,无论如何,我亲自都要去把他请下来。”
李言之话说的滴水不漏,若几个老朋友贸然打断丰古,这个倔强的老头子指不定多郁闷。
毕竟一生所求就是殿堂。
虽如今陆离和吴景吴老已经开得前路。
但这第三人亦是画道上下梦寐已久的名额。
届时。
对此心有芥蒂也不是不可能。
言谈间帝博几个工作人员抬画向前一步。
这是李言之瞒着陆离亲自送过来,就是想让丰老头和这两幅殿堂作相互印证,终成所愿。
“几十年交情,他还敢不理我俩?”郑学文和孟介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贸然打断丰古对方肯定会生气,他们几十年交情,什么脾气都清楚,又怎么会没有想过。
但三个人出发点不同......
他们两个眼里,丰古身体比画重要,丰古老头眼里,终求所愿比身体重要。
所以势必有一方会因此黯然伤神。
他们是两人,丰古是一人,二大于一。
所以这个神,还是丰老头一个人伤吧。
长城众人又等待了十几分钟,丰古身体肉眼可见变得摇摇欲坠。
郑学文和孟介相视一眼,再也忍不住。
两人同时上前正欲拉下来老朋友。
丰古一阵剧烈咳嗽,声音嘶哑难听道。
“吵什么吵啊......”
“全场就你们两个老东西声音最大!”
“怕老兄弟过的惨,又怕老兄弟入殿堂。”
“你们两个老东西我还不清楚?”
“去你的!”郑学文虽然是在笑骂,但明显可以看得到他长松了一口气。
“我说丰老头,殿堂不了就算了吧。”孟介撇嘴示意道:“实在不行找小辈请教真不丢人。”
“近千年画道第一人教你,还能把你委屈了不成,有些孙贼想找贤孙,他都不愿教呢。”
郑学文时时刻刻不忘踩美术协会一脚,一众美术协会大佬神色尴尬只能装作没听到。
丰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而向李言之道:“把陆小子和吴老的画拿与我看看。”
千里江山图、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