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往后靠了靠，凛着一双黢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温楠。
“想让我走也可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温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为了让顾衍尽快离开，不在这里烦她，不得不耐着性子，去听他提出来的问题。
“你先问，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总之顾衍休想让她把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告诉他，她也就只会回答一点简单的问题而已。
“我和邑大游戏公司是合作伙伴，知道他们那边请来了一个公司的设计师为两个游戏角色设计首饰，那个设计师是不是你？”
温楠没有否认，“是又怎么样？”
顾衍侧过身，从公文包里把设计稿件拿出来递到温楠面前。
“你看看这份设计稿。”
温楠扫了一眼，眸色微微沉了沉，这份设计稿怎么在他手里？
这份稿子是顾衍在姜末语化妆间的地上捡到的，当时他一眼就发现这份稿子的设计习惯和慕衍的十分相像，于是便顺手带走了。
“这份设计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顾衍，我告诉你，跟我合作的是邑大游戏公司，不是你。哪怕你是他们的大客户也好，跟他们有紧密的合作也好，你都没资格对我设计出来的东西指手画脚。”
顾衍指尖轻轻在设计稿上点了点，“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温楠猜到了大概，却没有去挑明。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行，那我就直说。”顾衍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这份设计稿，无论从细节还是构思，都让我看到了慕衍的设计痕迹。”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温楠所在的方向逼近了些许。
“这样的事情被我碰到实在太多太多次了，我个人认为这绝非偶然和巧合。所以温楠，你告诉我，你究竟和慕衍认识，还是说，其实你就是慕衍？”
虽然他知道最后一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正好有机会盘问温楠，因此他必须得问清楚，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也说不一定。
温楠面色不改，轻挑眉尾冷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那个项目对于你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以至于你一直逮着我问慕衍的消息不放。但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无论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关于慕衍的消息，我给你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现在我的答案亦是如此，你不用再白费力气来问我了。”
眼看着温楠油盐不进，顾衍眸底浮现出丝丝愠怒。
“温楠，你嘴怎么那么硬？直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慕衍的消息告诉我？”
“你自己也说了我嘴硬，除非你把我的嘴撬开，不然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一毫我不想说的消息。”温楠说完后，再度指了指大门的位置。
“该问的都问完了吧？是不是该出去了？”
她这一副不愿跟自己交流的模样让顾衍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谁说我问完了？”
温楠满脸不耐的斜睨了他一眼。
“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不要磨磨唧唧的。”
顾衍扯了扯唇角，脸上挂着几分如讥似讽的笑。
“你就这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