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脸色陡然变了一瞬，神色也变得晦暗不明。
“温楠，一天不嘲讽我，你浑身难受是不是？”
温楠耸了耸肩，冷笑道：“你一直追着我不放，不是疯狗是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顾衍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胸腔内那股纷乱复杂的情绪压下去以后，才沉声道：“先别谈这些了，我们来谈点正事吧。”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温楠轻嗤了一声，神色间带着明显的不待见。
顾衍没有在意温楠的语气，直接步入主题。
“你之所以不答应跟我合作？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对我心生怨恨，如果是的话，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再慎重慎重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毕竟答应这个合作，对于你来说，是很有利的事情。”
“你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只是恨自己年少不懂事，瞎了眼而已。”温楠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明白。
不过好在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再也不会重蹈复杂！犯相同的错！
“以前我也不懂事，但在那场失败的婚姻中，我又何尝不是无辜的，我还以为你救奶奶，是为了能够嫁给我，从中谋得好处，如果这件事早点解释清楚的话……我觉得我们之间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这个话，顾衍其实早就想跟温楠说了。
但是一直拉不下面子，去开这个口。
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应该是他心底里确定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亏欠温楠的。
所以才会想去解释这些事情，跟温楠解除误会。
“哦……”温楠淡淡应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那你继续那样认为不就好了？跟我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不想听，而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顾衍听出温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浮现出一股巨大的恐慌。
心里的话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温楠，我们之间做不成夫妻？难道连朋友都不能做？”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回到以前……
这样的想法太荒谬，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他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个想法。
但心里也下意识明白，温楠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因此就主动换了个说法。
“朋友？”温楠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
“顾衍，你自己摸一摸你的良心，问一问自己，你是真的想跟我做朋友吗？还是知道了我是慕衍，为了能够跟我合作，故意这么说的？”
“我没有——”
顾衍话刚出口，就被温楠打断了。
“你没有？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换做是以前的那个一无是处，不是温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不是慕衍的温楠，你还会想要跟她做朋友吗？”
顾衍瞬间哑口无言，直直的看着温楠，动了动薄唇，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