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坐在孟川搬来的椅子上，那张覆着寒霜的脸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中。
忽明忽暗间，他眼底散发着的冰冷视线，让人莫名感觉到不寒而栗。
刚刚还无比嚣张的，表明不会放过他们的那两人，此时却龟缩着脑袋，埋着头，怂得跟鹌鹑没什么区别。
“说，是谁让你们把夏董和温楠的照片发布到网络上？还让你们请水军抹黑他们？”顾衍声音淡淡，但那双夹杂着寒意的眸子，却透着十足的威慑力。
听到这话，那几人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继续低头，把脑袋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对上顾衍的眼神。
“不说？”
顾衍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有无尽寒意在蔓延。
“孟川，去把他们家里人的信息调查出来，要是他们不说，就用他们对待温楠和夏董同样的方式，把他们家人放到网上去，找水军去恶意抹黑！”
当然，话虽这么说，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祸不及家人，这群人做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算到他们家里人头上去。
就是这群人嘴巴那么硬，如果不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他们不可能会老老实实的把幕后主使给供出来。
果然，眼前这几人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慌神色。
孟川把这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明白顾衍这么说的意思，作势往外走。
“好的顾总，我就去查。”
眼看着孟川就要走，为首那人立刻激动的要从椅子上蹦起来，急急出声说道。
“等，等等！顾总，我……我说，我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求你们不要去找我的家人！”
有他带头，其他几人也纷纷跟着开口。
“顾总，我们都愿意把事情交代清楚，求求您不要去找我们家人的麻烦，求求您了。”
“顾总，我们就是鬼迷心窍，求求顾总不要殃及到我们家人，求求您了顾总。”
顾衍眸光深沉的望了他们一眼，偏头给了孟川一个眼神。
孟川点头，重新折返回来，站到那几人面前。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顾总就能既往不咎，要是你们敢隐瞒实情，不告诉顾总实话，那你们犯错的后果，就让你们家人来承担。”
眼前几人瞬间被吓到，不敢再隐瞒，连忙把事情交代清楚。
“顾，顾总……其……其实让我们做这件事的人，是夏……夏家的公子，夏源。”
“夏源？”
顾总拢了拢长眉，似乎在想这个人是谁。
孟川适时走上前去解释，“顾总，这个夏源，是夏董跟后来妻子生的儿子，不过他跟前妻还有个儿子，但这个儿子从未在外界露过面，没人知道到底是谁。”
“嗯。”
顾衍淡淡应了一声，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既然夏源是夏董的儿子，为什么还闹这一出？
难道是他们父子间产生了矛盾，温楠不慎被牵连其中了？
思索了好几个可能性，就这个可能性最大。
眼底幽光一闪而过，他抬头看向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几人。
“他收买你们的转账记录，以及聊天记录，你们还有没有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