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还是想错了。
只过了两日,宁轻霜就自己回来了。
她停下手里的活计,赶紧上前去扶着人。
“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确认只有宁轻霜一人。
她这副模样,看着也不像是好了,再说她身子之前被糟蹋坏了,病好的哪有那样快。
果不其然,下一刻宁轻霜就咳嗽起来,那张苍白的面庞都因为急促的咳嗽带上潮红,眼看着人就要晕过去,素月赶紧叫来栾夏将人背进屋去。
宁轻霜不说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再问,估摸着大概是被江闻璟赶出来的,毕竟谁都知道,江闻璟脾气不好,而且他和宁轻霜小时候就不对付,虽然宁轻霜现在变了很多,气性不复从前,但免不了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素月叹口气,她跟在宁轻霜身边这几年,宁轻霜对什么都无欲无求,独独对江闻璟格外在意一些。
还曾私下打听过江闻璟的事,甚至不惜装病讨人怜惜,她看得出,宁轻霜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讨厌江闻璟,相反,她喜欢江闻璟。
看昨个江闻璟的态度,还以为她们家姑娘要得偿所愿呢,结果还是她想错了。
素月又叹口气,栾夏横她一眼,那意思是扰到他了。
素月不搭理他,她想着,若是没有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宁轻霜应该早就同江闻璟成亲了,可惜了,终是物是人非啊。
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里屋的宁轻霜又传来一连串咳嗽,素月一凛,摆摆手打发栾夏去找大夫。
大夫看过,开了药,宁轻霜也终于睡下,素月小心翼翼替她擦拭脸颊,再次感叹她家小姐命苦。
到了傍晚,江闻璟从外归来,直直往这边来,她才知晓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太子让人传过话,谁也不知道他和宁轻霜说了什么,总之宁轻霜自己回来了。
江闻璟从宫中回来知道宁轻霜离开,发了好大的脾气,而后就匆匆找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薄怒,沉着脸问宁轻霜在哪里。
素月缩缩脖子,告诉他姑娘高热刚退下去,这会儿还躺着呢。
江闻璟闻言冷哼一声,抬脚就要往宁轻霜屋子里去。
素月伸手拦住。
“殿下,我们家姑娘还病着呢,衣裳不整,男女授受不亲,实在是不便见殿下您。”
她虽然只是个丫头,但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江闻璟确实也注意到她了,只是没将她放在眼里,冷着脸推开人便要继续往里走。
就在这时,一声“七弟”在身后响起。
江闻璟脚步顿住,本就不妙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他似笑非笑,转头对着来人极不客气。
“四哥,好巧。”
江闻礼对他展露的敌意视而不见,只是让下人将手里的东西交给素月。
“听说霜儿病了,这是我问过御医后让人抓的药,一日三次,记得好好叮嘱你们姑娘喝,她畏苦,可不敢懈怠。”
素月点头称是,拿着药下去了。
江闻璟冷哼一声,对此不屑一顾。
人快要病死的时候不见他来,这会儿倒是赶着献殷勤来了。
江闻礼对他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七弟,可否与为兄坐下聊聊?”
江闻璟脾气就快要压不住了,但好歹在东境历练过了,略一沉吟,还是跟着过去坐下。
对于这个兄长,他并不熟悉。
仅有的印象,就是有一年岁旦,江闻礼被几个世家子弟不小心推进荷塘里,差点丧命。
梁帝儿子那么多,一个失去母妃还不得宠的皇子,实在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