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璟回来的时候,宁轻霜正在用膳。
她白日都用来睡觉,现在饿的慌。
但又不能吃辛辣的,茶花便吩咐小厨房给她做些清淡的。
宁轻霜虽然不喜欢,但是也将就着吃。
江闻璟刚踏进庄子大门,就有人到跟前报信,说今日宁轻霜晕倒了。
他捏了捏眉心,没有回自己那,而是往宁轻霜住的小院子去。
路上遇见福罐,福罐朝他点了点头,江闻璟恰好有些事用他说,便将人叫住。
“我准备带她回府上住一些时日,你觉得怎么样?”
福罐两只手攥在一起,心里早就骂他不知道几百遍了。
把人藏在这庄子上就十分危险,他自己的府上在城中,真正的天子脚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也敢把人带着去,还真是胆大包天。
可福罐在江闻璟跟前低眉顺眼,说出口的却是:“殿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办到。”
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是主子。
江闻璟似笑非笑,凑过去耳语几句。
福罐越听越心惊,脖颈激起一圈凉意,像一把刀悬在上面。
“听明白了吗?”江闻璟身子直回去,笑意盈盈的开口问道。
福罐想说没听明白,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可要是他敢不答应,脑袋现在就得搬家。
“明……明白了。”他应下。
江闻璟嗯了一声,心情很好的朝宁轻霜的小院子快步走去,还哼着一首不成调得曲子。
江闻璟到了小院子,宁轻霜正吃下碗里最后一口饭。
“吃过了吗?”她嘴巴里没东西了才开口。
江闻璟点点头,看到她还略显苍白的脸后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一些。
“好些了吗?”
宁轻霜说好多了,就是身上还有些乏,腿脚也酸的厉害。
末了又指着脑袋抱怨:“江闻璟,今日我的脑袋很疼。”
“脑袋像是被人撕开了一样,真的特别疼!”
她加重语气,委屈的紧。
江闻璟几步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太阳穴处轻柔的按着。
他刚从外面回来,还带着凉气,手也是冰的。
冰凉的手指按在还残留着肿胀感的太阳穴上,宁轻霜舒服的轻哼出声,那种隐隐撕扯的痛感渐渐消去。
“江闻璟,你真厉害,按了就不怎么疼了。”
为了让身后的人多按一会儿,她说着讨好的话。
江闻璟笑着哼了一声,尾音上扬着,方才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
“就是着凉了,再喝几日药就好了。”他一边轻柔按着,一边安抚宁轻霜。
宁轻霜舒服的眼睛都闭上了,靠在江闻璟身前借力坐着,差点睡过去,听到他这么说,想起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问他。
想了一圈,才想起来。
“江闻璟,我们昨晚为什么要去后山?”
江闻璟手上动作半点没停,嘴角的弧度却僵硬了一瞬。
“不是你说要去放莲花灯吗?”他这样说。
宁轻霜也记得是这样,可是:“我为什么要大半夜去放莲花灯啊?”
不是节日,更不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况且她并不喜欢这些东西。
“不知道,许是心血来潮吧,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江闻璟漫不经心的答。
茶花在不远处收拾,从侧面看着两人。
宁轻霜大概是乏的厉害,脑袋时不时往下点,又被江闻璟的手拖回去,然后那双苍劲有力得手放缓力气,温柔又用心的在上面按摩着。
茶花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