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霜这一晕晕了好几日。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小院子。
茶花看她醒了,一下就哭了出来,跑着出去找大夫。
大夫看过后还是之前那套说辞,伤了根本,需要补着,需要静养。
很快大夫走了,茶花去端药。
药碗端到宁轻霜跟前,他闻到熟悉的药味,弯腰趴在床沿干呕起来。
茶花吓了一跳,放下药碗,不知所措去拍她的背。
宁轻霜手不小心勾到药碗,一碗药全洒了。
等她缓过来一些,茶花拿着碗出去,说是再去端一碗。
宁轻霜喘着粗气躺回床上。
眼睛通红,却忍着没流下泪来。
她全都想起来了。
身首异处的父亲,惨烈殉情的母亲,被百般折磨的兄长,誓死不降的北凉儿郎,还有苟延残喘的自己。
江闻璟把她带在身边,这是一个机会。
她看着摇晃的床幔,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一并将喉头堵着的硬块咽下去。
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不一会儿,茶花端着一碗药又回来了。
宁轻霜装作以前的样子,跟她说了谢谢,跟她说想喝热茶,让她去外面烧水。
支开茶花,她下床把那婉药倒在了尿壶里,而后又拎着尿壶出了屋子,找了一圈倒在了茅厕。
茶花这水烧的有些久,回来时她已经躺回了床上。
宁轻霜问茶花这是哪里。
茶花方才哭过,这会儿眼眶还红着,但是宁轻霜问她,她又立刻开心的说。
“这是殿下的府邸。”
“江闻璟?”
“嗯,殿下说那边不方便,待我们回这边住。”
宁轻霜愣住了。
她还记得这府邸初见时,她还曾和江闻璟拿着图纸抢地皮呢。
难怪刚才出去转了一圈觉得熟悉,原来这儿就是江闻璟在府上划给她的地方,是按照她给的图纸建的,一花一木都是她喜爱的。
当年他们有婚约,建府邸的时候宁轻霜想着自己反正也是要住进来的,当然要住的舒心些,于是画了图纸拿给江闻璟,让她按照图纸给自己建园子。
江闻璟死活不同意,还骂她脸皮厚,是痴心妄想,没想到真建成了,她还住了进来,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真是造化弄人。
“主子,您在想什么?”
茶花看她愣愣的,以为她又要突然晕过去,忙叫了一声。
宁轻霜扯出一个轻笑。
“这园子叫什么?”
“听说叫鸳鸯园。”茶花回答。
宁轻霜又笑了一下,只不过这回是惨笑。
鸳鸯园,还是她昔年瞎取的名字。
茶花跟她说她不能出这园子,宁轻霜知道,就仔细逛了一遍园子。
她倒是不想出去,现在恢复了记忆,她知道自己还是不要出去惹事的好,接下来得好好筹谋,想想看怎样才能安然无恙从这里走出去。
不过茶花倒是许出去到处转了。
她醒来后江闻璟只来过一回,她装的好,江闻璟半点儿没发现不对劲。
之后一连好几日,江闻璟都不见人影。
宁轻霜有时会试探的问茶花知不知道江闻璟在忙些什么,茶花支支吾吾,宁愿变成哑巴也不肯多说半句。
直到有一天,茶花从外面回来,无意间跟宁轻霜讲。
“主子,幸亏我们搬的早,不然就遭殃了。”
“怎么了?”宁轻霜放下手里的书,她最近无聊,就爱看些书打发时间。
茶花飞快看她一眼,自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