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要急死我呀!”老李头拉着颜世诚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
“班主任,打架斗殴没啥事,我和陆少航都是皮外伤,只是...”
“只是什么呀!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了。”
“陆少航上周五就已经在医院查出得绝症了。”
上周五?
老李头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不是流鼻血请假去诊所瞧病去了吗?”
“就是那天,诊所建议陆少航去大医院瞧瞧,却瞧出了绝症!”
绝症?
“不是?他这么年轻,怎么会得绝症,是不是医院看错了。”老李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陆少航是他带了这么多届学生里面很值得骄傲的学生。
之前写的文章不仅登上了杂志,还考上了北影的编导。
他们班是艺术班,班里的学习成绩都不是很好,但是陆少航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学习非常刻苦。
有自己追求的目标,有向往的院校和梦想。
......
颜董事长从病房出来后,看着颜世诚。
“我公司还有点事,这个卡你拿着,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好,老爸会找更好的医生的。”
颜世诚接过银行卡,攥在手心。
“陆少航叫你进去,他说有话跟你说。”
颜世诚立马起身准备进去,老爸叮嘱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我知道了。”颜世诚进了病房。
颜董事长跟班主任寒暄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陆少航看到颜世诚。立马坐了起来;
“批次!批次!”
颜世诚将凳子往床边挪了挪,没有回应;
“干啥呢?暗号都不对了!”陆少航伸手打颜世诚。
“大哥,手上打着点滴呢?”
“哎呦!小事,打不打点滴都行,说着将针头拔了出来!”
“搞毛呀!都这个样子了,还这么倔!”颜世诚看着一直在滴水的点滴愣了神。
“害!你都知道了?”
颜世诚没有搭话,眼神也不敢直视陆少航。
“你也知道我这个样子了,打不打点滴又有何妨呢?”
“那天在厕所我看到药瓶就应该起疑的!”颜世诚将头扭向一边,强忍着泪水。
“哎呀!兄弟,你这,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
“人嘛?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陆少航侧了侧身子。
“可是你才十九呀!”
颜世诚再也忍不住了,声音沙哑但掷地有声。
在病房外抽烟的老李头听到颜世诚的话,手里的烟燃烧了一大截的烟灰也掉了下来。
‘是呀!陆少航,你才十九呀!人生才刚刚开始呀!’老李头再也绷不住了,一只手掩着脸,另一只手拿着的烟停滞在半空中。
“你好,我们有专门的抽烟区!谢谢配合!”
走过来的护士把老李头从过往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忘了!”老李头赶紧掐灭了香烟走向卫生间。
病房内,陆少航听到十九这个数字时,也慌了神。
对于死亡,可能从来没有人准备好过。
但此时相比较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来临!
“十九咋了,历史课上我辈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十四十五,甚至十一二岁的孩子都战死沙场了。”
“陆少航,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灰心呀!我已经让我爸去找更权威的专家去了。”
陆少航看着对面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滴答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