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我跟你道歉？”
棠缘十分欠揍地笑着，“不用啊，韩小姐没听懂？”
她这些年在娱乐圈虽然对谁都笑脸相待，轻易不得罪人，可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
从前席卿川虽然并不管她工作上的事情，但她总觉得真出了事，关键时候他不会不管自己的，多少还是有点底气，所以也没有刻意收敛脾气。
现在虽然没了席卿川，但自己反正也一无所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被人踩到脸上了，她还不反击，那也太没自尊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棠缘，你在干什么？”
白笙脸上带着怒意，斥责道，“你不是被停工了么，谁让你来这儿的？”
见是白笙，棠缘的神色僵了僵，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便看到席卿川的身影，也走了出来，只一眼，她便匆忙避开，生怕被人看出什么。
她又勉强堆起笑容，强迫自己曲意逢迎，“白总，虽然我被停工了，但也还是公司的一份子，按理说我也应该来参加周年庆，我也想跟大家一样，祝贺白总上任，希望公司越来越好。”
白笙并不吃这套，冷冷道，“惹出这么大麻烦，就是你祝贺我的方式？还不赶紧给韩小姐道歉？”
棠缘脸色一变，微微抬起了目光。
视线中席卿川依旧是冷眼旁观的样子，淡漠的眼眸中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她只是白笙的下属，只是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也是，她怎么能指望他为自己解围呢？
他向来是这样冷漠的性情。
棠缘咬紧了牙关，勉强开口，“白总，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辩解。
也许是因为席卿川在看着，又也许是因为在白笙面前永远抬不起头的自卑，让她在这一刻这么的不甘心，拼命地要争这仅剩的一点尊严。
白笙脸色愈发难看，“棠缘，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你……”
“阿笙。”
人群中，一道岑冷的男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白笙斥责的同时，也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棠缘诧异地抬起头，便看到席卿川走到了白笙身边，面容清冷似皎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随后，泛着寒意的目光落在了棠缘身上，嗓音冰冷无情，“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