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啦！”秦沐芷舒展着身体，白色的棉衣在肩膀处堆积出褶皱。
“你们都在哪过新年啊？”
“我就在这过。”解姝晗拉好书包的拉链，背好书包。
“我也是。”谢榆语调轻松，摆头活动着肩颈。
“太好啦！那我们可以一起过啦！”
秦沐芷挽起解姝晗，“去哪玩呢，我们好好计划一下。”
解姝晗看了眼谢榆。
记得他不是江北的，也在这过年吗？
——
解姝晗家。
“晗晗，回来了啊。”
解姝晗在玄关处换好鞋。
“嗯。”
解母身着家居服，坐在玩具垫上陪七岁的解轩宸游戏。
“考的怎么样？”
“还行。”
“那就好，我给你联系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师，物理化学都好，两天后来上课，把下学期的知识提前学。”
解母仍低头看着正搭积木的解轩宸，脸上挂着笑意。
解姝晗张了张口，垂在裤边的双手收缩，握成拳。
“宸宸真棒！”解母笑意更甚，为解轩宸搭好的城堡鼓掌。
“姐姐！你也来搭！”
解轩宸这才扭头注意到解姝晗，向她伸出双手。
解姝晗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开口，只是一声无力。
“好。”
——
一夜的雪铺盖在屋顶，街道。原本树叶尽落的枯木被白色的花嵌满。
路上的行人很少，往常热闹的公园也息声歇息着。
公园里的人工湖结了一层薄冰，几个小孩向湖中投石头，湖面的冰出现几处窟窿，破碎的冰片浮在水面上，逐渐削薄，融化，消失。
解姝晗抬手关掉闹钟，又翻身睡去。
不久，手机铃声响起，解姝晗从被子里探出手，在床头柜摸到手机搭在耳边。
“喂！姝晗，说好的今天去玩的！”
秦沐芷的声音从机器系统中传来，迫使耳膜发生剧烈的震动。
解姝晗将手机拉远了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好，来了。”
解姝晗起身，随手找了一套衣服准备换，又猛然惊觉。
将自己今年的新衣服拿了出来，在身上比划。
解姝晗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看了眼沙发上鼓起的身影，解姝晗轻步走到跟前，将跌落到地上的被角提起来，掖了掖。
她的视线停留在男人下巴上已经许久未清理的胡渣上。
解父先前是不留胡子的，他是大学教授，那时的父亲脸上总是清爽明朗，身段笔直，意气风发，好像都不会因为年龄的变化改变。
解姝晗的眼眸闪了闪，转身出门。
——
电玩城。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秦沐芷拉着解姝晗在人群里穿梭，谢榆和许霆跟在身后，时不时伸手帮她们阻拦两边将要撞上她们的人。
“许霆，许霆！”
秦沐芷和解姝晗跑到了抓娃娃机前，回头招呼着落在身后的两人。
许霆自然地买好币全部给秦沐芷递到手里，忍不住嫌弃道。
“又菜又爱玩。”
秦沐芷白了许霆一眼，转身便被娃娃机吸引了过去。
秦沐芷抓了很多次都空手而归，最后气恼地抓着头发，解姝晗被秦沐芷拉着也尝试了几次，每次都差一点。
许霆见状，笑嘻嘻地转头对谢榆道。
“看吧，我就说这种技术活还得让我上。”
谢榆挑眉，不相信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