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驰脸上露出惊异之色:“给你打工?”
“怎么,嫌我这庙小,放不下你这尊菩萨啊?”
杨驰未答话,细细思量起来。
这丫头说得话虽然有些令人震惊,但倒也并非不可行。
逃离了侯府,虽说日子可能过得比从前苦一点,但却自在畅快的多,起码能为自己而活。
而不是天天如履薄冰,既要防着继母和弟弟的算计,还要忍受府中下人们的势利眼。
“你说我给你打工,具体是做些什么,难不成你把点心配方教给我,让我做了你拿去卖不成?果然有钱了就不愿意自己动手干活了,想着雇人了。”
“胡说,怎么可能,圆楼这边自然是我亲力亲为。至于你给我打工,是我买下了一座染坊,如今已经修缮好了,正缺个打理生意、迎来送往的人,我觉得你很适合来给我当这个掌柜的。”
杨驰听了心里一跳。
“我原来不就是你的掌柜的吗?”
若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想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原来是说二人之前当过夫妻的事,不由得有些语塞。
“哎呀那个不算,现在让你当真正的掌柜的。”
“怎么不算,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自然算数。”
“那咱们也和离了啊。”
这下轮到杨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起来先是一愣,然后眼神黯了黯。
“你回去想想就是,倒是不急着给我答复的,我看你经营庆余农货,就做的很好,感觉你是合适的人选。若是考虑好了,你就差府上一位叫曹行卓的小孩儿给我带个话,他好像是可以经常出入侯府的。”
杨驰微微颔首:“好,两日内我就给你答复。”
“既然你如此为我打算,作为报答,我也告诉你件事好了。”
“何事?”
“你从前带过来的那个陪嫁丫头霜儿,想来你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之前为了敲出她手上拿着的铺面和地契,我继母才将她送到员外郎府。后来因为交税一事,暂且没了功夫管她,可如今侯府大出血,割掉那么大一块肉,势必要找补回来。我想那丫头要被盯上了。”
“可是霜儿手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就算事实如此,可当时霜儿出于自保,应该是撒了些慌,现下他们定然得在她身上敲出些东西才行,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这里,若若只觉得脊背发凉,侯府一向小人行径,若是霜儿拿不出东西,他们发现被骗了许久,定然得把她卖了换些银子才行。
“多谢你提醒我,我这就想办法去救出霜儿!”
说完若若就要往外跑,被杨驰喊住了。
“你切勿鲁莽行事,就算侯府这边你能应付的了,可别忘了,如今人在员外郎府上。我到底对他们熟悉些,有什么打算不妨跟我简单说说。”
“就是因为在员外郎府上,才有办法。我手上有别人行贿给他的证据,想来拿这个去找他谈谈,换出霜儿,他应该会愿意的。”
杨驰听到这,却笑了起来。
“你的证据可能证明员外郎收下的贿赂?”
“自然可以,上面有他亲信的亲笔签名,就算是手下人私自收了昧起来,也是借了他的名头,得落个管下不力的罪名,左右他这桩是逃不掉的。”
“那个人很狡猾,你直接去找他谈,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想办法做些什么,把受贿的事圆过去,到时候你拿出证据来,也是白纸一张了。”
若若听完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照你这么说,我没什么别的法子了,岂不是要我眼睁睁看着霜儿被卖?”
“这证据得用在刀刃上,你且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