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嬷嬷回的话,纵使淡定如侯夫人,也有些挂不住了。
她赶紧解释道:“我并不知晓这丫头的身份来历,许是去年年底的时候赶巧了,就算是我们来的时候,正好这丫头到了府里,那日参加家宴的也有二三十口人,不能说明就是我们啊!”
事到如今,她只能来个死不承认了。
员外郎夫人看着也不像刚刚那般生气了,八成是脑子里渐渐理顺过来,知道这中间瞒着自己的事儿颇多。
“你不用急着否定,待陈嬷嬷过来,自然见个分晓。”
员外郎大人这时候脸色却有些不对了,若若发现他刚刚似乎是因为离得远,外加和霜儿不熟悉,以至于没有认出来。
但霜儿能被安排进府,好慢慢等着让侯府的人软硬招数使尽,意图问出若若交到她手里的田产和铺面,这事儿他肯定是点过头的。
只见他走近霜儿看了看,似乎明白过来。
“夫人,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我并未细看,这丫头的事儿我知道,容我细细...”
他话还未说完,刚刚提到的陈嬷嬷到了。
这时候员外郎夫人已经差人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若若看她越来越不着急,愁的不行,毕竟霜儿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感觉已经昏厥了。
“你说,这丫头是不是你带去外院那边的?听说给她安排了个花房洒扫的差事?”
“回夫人的话,是我带过去的。”
“那你是得了谁的命令,才安排人过去的?”
“是...是...”
这位嬷嬷看起来十分为难,前有狼后有虎,这题确实难以回答。
见她吞吞吐吐,员外郎夫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快说,怕什么,有事我给你撑着,这个家我还做的了主!”
“是...是老爷吩咐的。”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一下,员外郎夫人转眼看向另一边,似乎想听听员外郎大人和侯夫人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夫人且听我说,这丫头我刚刚一时没认出来,并非刻意隐瞒。去年年底的确是妹妹一家人带过来的,但绝不是为了什么男女之事,这丫头原是你身后驰哥儿那位弃妇的丫头,当时一味作天作地,我看妹妹头痛得很,这才提出带回咱们府上帮着敲打敲打,她也好眼不见为净。”
侯夫人也赶紧应和着:“是啊嫂嫂,这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当时我拿她没办法,是哥哥心疼我,才把人带来府上调教一番的。我看这丫头被安排在了花房当粗使丫头,想来也是这个用意。”
她看起来情真意切,若若甚至有一瞬间都觉得似乎事情真如她所说。
员外郎夫人虽看着是个没脑袋的直肠子,但实际上却很沉得住气。
“我看未必,若是你们二人早就串通好了这番说辞呢?就算这丫头不是,外头就没有什么莺莺燕燕的了?若是让我查到,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侯夫人知道对方没什么证据,且嘴上的语气也松了,于是放下心来。
毕竟外头的那些,都好遮掩。
“嫂嫂明鉴,尽管去查就是。我还是那句话,哥哥与你感情深厚,切不要因为外人离间了感情啊!”
这是把话头儿往若若和杨驰这边引,看起来她早就对站在后头的若若恨得牙痒痒的,可奈何员外郎夫人并不接茬。
“查是要查的,不过今日有些话也说清楚算了。”
员外郎夫人慢慢喝了口茶,淡定起身道:“你们家骄哥儿的差事,还是老爷托了我父亲的面子,才给想办法争取来的。那可是个肥差,当初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掌管兵部的马匹,从采买马驹到日常草料,哪一环没些银子啊,都是看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