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真正挺住没有张嘴的只有李立一个人。
不过，警方也不需要他再张嘴了。
根据马六的描述，警方从他的家里找到了那三个硬盘，里面有几百个小时的录音时长，另外还存着不少的作案记录。
马六专门把录音和做事记录整理到了一起，非常详细。
黑子那边也把跟李立是从什么时候认识，从什么时候开始合作，都是通过什么方式利益输送，所有的事情一概交代的清清楚楚。
结合马六和黑子交代的东西，警方调查了园区过去十几年的管理记录，包括猴子的地下斗场，动物们的死亡处理等等，还有李立名下所有明的暗的财务流动。
原本一些不清不楚的操作，这么核对下来也就都明明白白。
当然，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像武杨这些人，暂时因为证据不足，还在调查当中。
顾队把这些情况大概的给林一楠说了说。
法律上的事情，林一楠并不专业，只好学姐那里再跑一趟，不过这次去的心情就跟上一次大不相同了。
可谓是雨过天晴，云开见日明。
立诚律所的高级办公室里。
于舒婉静静地听完林一楠酣畅淋漓地讲述，一边的苏晓彤只是微笑着时不时的补充两句。
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胡桃木的办公桌面，脸上含笑，看着对面的两人。
“证据确凿，证据链清楚明白，的确也不需要他李立再说什么了。危害公共安全罪加偷盗、杀害
和买卖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数目巨大，25-30年的刑期跑不掉了！并且没收全部财产！
学弟，这场仗，赢的漂亮啊！”
林一楠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
25-30年！
等他李立从监狱出来的时候，估计走路都要拄着拐杖了。
活该，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林一楠人在办公室里，但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自己第一天进动物园的那个夜晚，那些猫咪在黑暗中苦苦得哀嚎。
浮现出那个曾经存在过的斗兽场，那些被迫发了疯，残肢断臂躺在推车上的猴子，仿佛都穿越了岁月般，静静地看着时光长河彼岸的林一楠。
浮现出那些被大卸八块的老虎，那些被扒皮抽筋的鳄鱼，那些被做成地毯铺在有钱人家别墅的棕熊，那些拔光羽毛又被端上餐桌的孔雀……
所有的生命，都在一条大河的对面看着他。
河那边原本是漆黑一片，林一楠怎么样都看不清。
但是今天，一束光打进了黑暗，每一个生命的样子他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林一楠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些动物似乎也有感应般，慢慢的同他点点头。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缓缓离去，逐渐消散在那束光里……
“一楠？发什么呆呢？舒婉姐姐跟你说话呢。”
苏晓彤拉了拉林一楠的胳膊，把他拽回到了现实当中。
“啊啊对，师姐说的对，还得是师姐，分析的透彻，这王八蛋绝对跑不了了。”
于舒婉翻了一个白眼，没搭理他。
“什么啊，舒婉姐姐刚才在夸你呢，说你赢的漂亮！”，苏晓彤拧了一下林一楠的胳膊。
这一下疼的林一楠直抽冷气：“嘶……哎呦呦……疼疼疼！”
一边搓着胳膊，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于舒婉。
“嘿嘿嘿，不容易啊师姐！晓彤你不知道，师姐这么多年了可没夸过我几次，这回可真是难得。”
林一楠说着，扭头看了眼苏晓彤，那表情看出来是真开心。
苏晓彤心里嘀咕着，哼，傻乐什么，那天晚上，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