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眉心皱出个深深的“川”字,不快发问。
卫明诚简单把那天的事说了。
李青山起脚便骂:“就该好好整治整治这起子真正的害虫,欺负女同志的那是没卵蛋的怂货才干得出来的事。”
听他这般骂,卫明诚眉宇间的冷色倒是渐渐消退了。
“嘿,你这小子可以啊还英雄救美,你和小谢这缘分可够深的。”两人分别在楚河汉界两侧落座,李青山挤挤眼,一脸看好戏地问,“我听说你见着人小谢都看直了,眼睛搁人家脸上拔都拔不出来。”
卫明诚挑挑眉,一脸坦然。
起先盯住谢茉背影之所以没挪眼,是因为那两条麻花辫和绑在发尾的鲜红绳结令他眼熟,凝神搜索记忆,旁观着倒像是他瞧人瞧愣眼了。
之后谢茉回头,整张面孔闯入他眼里,确是惊艳的。
所以,他不反驳。
得意哼笑两声,李青山迫不及待地伸手点着卫明诚说:“怎么样,老子给你找的人好吧?中意的不行吧?恨不得立马娶回家吧?”
卫明诚低眼,慢条斯理地捡起棋子,分拣,再摆好。
见卫明诚不言语,李青山就说:“嘿,你小子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搁我跟前老子清楚你脾气不与你计较,你和人家姑娘一起时再不吭声,人家不得嫌弃你闷啊。”
卫明诚抬眼:“她不说多余的话。”
不可否认,谢茉有一副少有人及的相貌,但这却不是他瞧上的主因,部队文工团从不缺少样貌出挑,能歌善舞的姑娘,是两人湖畔交谈的那一个多小时让他做出决断。
()谢茉文静却落落大方,灵动鲜活却不咋呼,言行举止自有一番气质。两个交流时,她的提问都机具分寸感,而回答则体现出她的宽眼界宽和文化素养,他小时候跟着母亲很读过几本书,和谢茉谈起相关内容时,她都可续接下去,而聊到她不懂的领域,他稍解释两句,她顿时便可领悟,积极热忱不乏思考。
可文艺,又懂生活。
总之,和她交流很舒适也很放松。
“臭小子!”李青山瞪眼,“嫌弃老子是吧?昧良心的白眼狼,还没把人娶回家呢,就想踹了媒人。”
眼珠一转,他又笑起来:“你比那帮子没眼色没心眼的有出息,明白人姑娘就算骂你那话都是好听的,要好好听着的。”
李青山探头凑近卫明诚,正经问:“这是看上了吧?”
卫明诚顿住举起的手,“嗯”了声。
短促却坚定。
李青山欣慰地点点头,内心感慨不已。
卫明诚刚和家里闹翻到自己手底下时就是个刺头,桀骜不驯,锋芒毕露,和战友常常在校场以训练之名互搏,甚至不时向自己龇牙,整个一刺猬。
那时候老伴还没走,叹息着说这小子:“这样不肯低头的性子,不知道以后该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才能降服他。”
之后奔赴战场,流血了,受伤了,看到曾经或吵或闹的战友埋骨他乡再回不来,他性子才慢慢沉淀,收回尖刺,变得内敛沉稳,一心扑在工作上。
积极工作是好事,但这小子已积极到抛却个人问题,他不免焦心,老领导也担忧他是否受了父母影响,排斥婚姻。
这下好了。
李青山不再多问具体的相处细节,知道再问这小子也不会说,干脆专注眼前,在棋局上杀杀这小子的锐气。
***
第二天一早,李青山正在院里打太极拳,见着卫明诚,便抬手招呼:“来来,咱来走两招,下棋那玩意都是纸上谈兵,咱们拳脚底下见真章。”
这小子昨天又连杀他五盘,现在正瞅他不顺眼,和自己比划拳脚,他不敢放开手脚,自己正好趁机多锤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