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和恐惧在赵光耀心里翻搅,他这会儿也没心思教训人,火急火燎拧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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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太当真能闹腾,门卫大叔的衣领都被她扯裂了,实在没辙又来办公室找谢茉。
谢茉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在几个下班后主动留下的同事陪伴下出去了。
单位门口已经围拢了一圈人,坐在地上拍大腿的老太太见到门口有人出来,一眼就盯住谢茉,没一会儿认定她似的,麻利爬起来,一路冲到她跟前,哑声问:“你就是谢茉?”
谢茉淡淡道:“我是。”
见谢茉点头,老太太眼泪说来就来,哭道:“你丫头,你行行好,你去给公安同志说道说道,我大孙子新路可不是坏人,咋就被抓紧去了呢,二四天不回家我和他爷爷吃不下睡不着,还说要送去劳改,这不是擎等着要我和老头子的命么。”
“丫头你快去,我给你一块去公安局,咱们去说明白,你和新路搞对象闹着玩的,咋就上纲上线了,等新路出来,奶不嫌弃你坏了名声做主让你们立马结婚。”
说着就要来拉谢茉,同事伸胳膊挡了下,赵老太太鸡爪似的手锲而不舍一再抓挠,嘴里还冲同事们骂骂咧咧,谢茉脸上挂了层霜,冷硬道:“我不会去,你孙子……”
赵老太太尖啸一声,又拍起大腿:“这丫头长了一副祸害模样,心也跟着恶毒。我孙子可从流氓混混手里救过你,你不去捞他,你不知感恩没有心……我孙子,新路啊……”
地上的老太太一头灰白的头发凌乱干枯,面色灰白,深如沟壑的皱纹里蓄满泪水,无力哀嚎的模样好不凄惨。
围观群众里就有那心软的就喊了:“这位同志,你怎么回事,老人家都哭着求你了,还是你对象他奶奶,你怎地这么狠心?”
“人家还救过你,你却这般行径,当真白眼狼!”
“就是啊,长得挺好,心咋这么黑呢?”
一个一个接连声讨起谢茉。
谢茉的同事们看不过眼刚要反驳,就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冲过来。
人群闻声散开,吉普停下,走下来两个人身板笔挺的男人,一个穿绿色军装,一个穿蓝色公安制服,正是卫明诚和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