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着还蛮配的。
如果两人能相携婚姻,总归是喜事一桩,值得庆贺。
谢茉抛开尚且虚无缥缈的杂乱想法,拴上院门回堂屋拆包裹。
包裹寄自京里,上面只写了巷子门牌号,没单位一类暴露身份的信息,谢茉将东西取出来一一摆放到桌面,各类京城特产小吃,几盒高级糖果,甚至国外进口的巧克力也有两盒,一男一女两只手表,一红一黑两条羊绒围巾,一薄一厚两个信封,薄的那封封了口,厚的那封敞着口,谢茉费了点力气把里头东西掏出来,定睛一瞅,嚯,全是最大额的纸钞和各类票券,谢茉略翻了翻,缝纫机票、自行车票、外汇券……
不用拆信,谢茉已猜到这些都是卫老爷子寄来的。
卫明诚如今和卫老爷子关系究竟如何,谢茉没问过,爷孙俩虽过通话,听卫明诚话音胸中块垒已逐步消散,但愿意交流跟乐意接受馈赠是两码事。
因此,谢茉把钱票塞回信封,把东西一一挪到西间堆放进昨日集市上买来的编筐里,将最大那个编筐塞得满满当当。
搭理齐整,谢茉叉腰吐口气,等卫明诚回来处理吧。
一番劳动,谢茉打算开瓶罐头犒劳自己,费了好半晌打开。
舀出半碗,连橘子瓣带糖水舀一汤匙送进口中。
太甜了。橘子本身的清香被甜味盖去大半。但谢茉仍是幸福地眯了眯眼,她已经十多年没吃过这味了。她年幼那会儿,送礼还流行各种罐头,随着道路建设,物流越来越便利发达,天南海北的蔬果全国流通,有了更新鲜爽脆的水果,水果罐头便慢慢地淡出人们视野。
而今,兴许有童年滤镜加持,谢茉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她经期入口东西不好太凉,不然这罐头用刚取出来沁凉的井水湃俩小时,该更爽口好吃。
午饭后,谢茉稍微活动活动,便上床午睡。
神清气爽起来,读书画画,研究吃喝。
谢茉一天的日子过得跟天边的流云一半悠哉,除了过于沉静。
若是添上那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就更完美了。
家里还是太安静了,明天去镇子上转一圈吧,正好去邮电所看看老师傅提到的征文,万一有兴趣,正好趁卫明诚不在,她一个人闭关写作。
嗯,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