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浅浅折痕,抿了抿唇问道:“我把包裹拆了,没关系吧?”
作为后世而来的人,谢茉把见到快递包裹就手痒的习惯也带了过来。
应该等卫明诚回家再一起开包的。
谢茉眼睛睁得圆溜溜,眼巴巴看向他,好像因为拆了他的包裹而感到愧疚不安一般。
见状,卫明诚哑然失笑:“当然没关系。”
顿了顿,他略微敛了敛笑容,认真而专注地回望着谢茉:“咱们是夫妻,不必分你我。”
谢茉眼睛就燃起晶亮的笑意。
扬眉,目光不着痕迹地在谢茉脸上流连一圈,卫明诚波澜不惊道:“既是爷爷寄来的,便收下吧。东西该用的,该吃的吃。”
不知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还是因为方才俩人的亲吻,谢茉脸颊如同才露尖尖角的荷苞,浅白中透出一点粉红,剔透纯粹的溜黑眼珠儿仿似把洗澡间的水汽带了来,水润润地,盈盈看向他。
面对这样情态的谢茉,即便他心存戾气,也会消弭于她润黑的眸色里,更何况,他种种愤懑尖锐在和谢茉点滴相处中渐渐磨平,他已和爷爷通话修好,虽然收爷爷的东西,他心里仍有点磕绊,但总要迈过去的。
认识谢茉,让他心胸更开阔包容了。
卫明诚不动声色吁口气,笑说:“爷爷在信里让我带他向你问好,问我们过年能不能抽空回京里一趟。”
谢茉诧异:“让我们回京?”
卫明诚颔首表示肯定:“嗯。”
谢茉一滞,旋即把问题踢给卫明诚:“我看你意思。”
卫明诚默了一瞬,缓缓开口:“我再看看。”
停顿两秒,他解释似的说:“还要看上头领导安排。”
谢茉看破不说破,笑眯眯点头:“嗯嗯!”
见有人比自己情绪起伏更大,谢茉登时不烦恼了,反正她自觉她这个“丑媳妇”还算能拿捏场面,见谁都不怕。
谢茉忽然想起一事,问卫明诚:“对了,包裹上的地址……”
她话没说完,卫明诚已知晓她意思,主动给她解惑:“地址不是爷爷的住址,不会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想来也是,若是地址不对劲,军区早该传出相关风声了。
()想想卫老爷子的职位,再想想曾在年代电视剧里看过的大院子弟,二八大杠、军大衣、白口罩,呼呼啦啦一群人,对漂亮姑娘吹口哨,在冰场溜冰,和其他父辈同样牛气的同龄人争姑娘,争脸面,一言不合就相约打群架……这些是谢茉受影视影响,对他们的刻板印象。
以卫明诚的身份,若是混“圈”,在里头怎么着也得是个领头羊。
谢茉忽然对卫明诚的青少年生出兴趣。
卫明诚笑道:“我那时候很少他们混顽,大都在家看书,或被爷爷扔去军营军训,偶尔出去吃顿饭,逛逛郊区,爬爬山。”
“那你和他们一起打过群架吗?”谢茉倾身探头,感兴趣地问。
卫明诚被她神情逗乐:“做过他们做中间人,调停两方。群架……也参与过三两回。”
“原因呢?”谢茉问。
卫明诚想了想,说:“事儿都不大。”
“是为了争姑娘吗?”谢茉追问。
卫明诚心知这是个陷阱题,一不小心就踩坑爆雷。他不假思索道:“不是我争。”
谢茉轻“嗯”了声,乜着眼扫了卫明诚一圈,这话她是信的,长这副模样追姑娘都比旁人更省力。
“那你给我说说……”谢茉把胳膊一抱,身子斜倚到桌沿上,挑眼看着卫明诚,“有没有姑娘看上你?争你呢?”
卫明诚下意识别开视线,又倏地转回来,还是选择直面问题,斟酌片刻,他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