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时间,慕容家的动作越发大了,可叶沐辰那边却无半点消息传出。
这也让燕京及燕郊两地百姓,更加坚信了内心的猜测:叶沐辰没办法抗衡慕容家了。
也让一直蛰伏在大业、伺机而动的义渠明月看到了希望。
她对镜梳妆,好一番打扮后,才起身,对逐鹿道,“备车,去叶府。”
逐鹿眉宇紧蹙,“公主,上次你与郁非尘合作,差点害了叶沐辰的家人……他已经放出过狠话了,你何必再……”
“哼。”义渠明月冷哼一声,“叶沐辰是警告过本公主,再对他不利,便让我与蛮荒付出惨烈的代价,可这次,本公主并非去找他麻烦的。”
“大业朝廷不仁,世家复杂,叶沐辰在权力争锋中如履薄冰、举步维艰,想必,他已发现,大业并非是最好的栖身之所,本公主去,是想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本公主永远欢迎他加入我方阵营,蛮荒驸马之位永远为他而留。”
逐鹿蹙眉,“可我并不觉得叶沐辰会投效蛮荒,即便大业不仁……”
义渠明月贝齿轻咬,其实,她对此也无甚把握。
按理说,蛮荒文斗失败,已无对大业发兵的借口,她与郁非尘合作也以失败告终,在伤养好后,她该第一时间离开大业,回蛮荒的。
可她一直没有离开,哪怕逐鹿再三劝诫。
她对下宣称伺机而动,搅乱大业,可实际上,她心中比谁都清楚,她不愿离开只是放不下一个少年。
一个叫叶沐辰的少年。
或许是从叶沐辰接二连三的拒绝蛮荒驸马之位、拒绝掌握蛮荒大权;又或者是从叶沐辰在两国文斗上击败洛惊鸿、绝世好诗频出……他的神采模样,已深深的镌刻在了义渠明月的心中,无法抹除。
自得见君之神采,天下万千男儿再无法入眼分毫。
也因此,义渠明月十分后悔当初与郁非尘的合作,庆幸的是,危机关头,她为叶沐辰挡了一剑,这一剑,让她们之间还不至于反目成仇。
虽然,胸口的伤还未好,偶尔还会隐隐作痛,但每当感受到伤口传来的疼痛时,义渠明月都会想起叶沐辰,想起那个乱她心魄的惊才绝世的少年郎。
今日,她去见叶沐辰,或许无法为蛮荒拉拢对方,但至少,能以慰相思之情……
可惜,逐鹿这个木头看不懂她的小女儿心思。
“成与不成,总需一试。”义渠明月坚持。
逐鹿只好备马。
不久后,义渠明月终于到了叶府。
看到逐鹿,鲁有莽登时警铃大作,“你来做什么?”
逐鹿蹙眉,“我家公主想见叶少。”
鲁有莽冷哼,“我家少爷说过与蛮荒公主井水不犯河水,再不相往来,你们离开吧。”
“你……”逐鹿咬紧了牙冠。
而车内的义渠明月,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井水不犯河水?再不想往来?叶沐辰就这么讨厌她吗?
眼看逐鹿与鲁有莽的战争一触即发,义渠明月的声音从车内传来,“罢了,既然沐辰不想见我,那我们便离开吧。”
“公主……”逐鹿眉宇更紧了,虽然他知道叶沐辰不好拉拢,但让自家公主如此丢面子的,叶沐辰还是第一人,他不禁愤愤不平。
“走吧。”义渠明月再度道。
逐鹿只好咬牙,驾车离去。
在马车驶离叶府时,义渠明月通过车窗看向了叶府,多想能窥探到心中那少年的风采,可惜,让她失望的是,她只看到了高高的院墙,和森严的护院。
这二者,横在她与叶沐辰之间,就像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和叶沐辰,当真就无半点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