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王不疾不徐,将那日叶沐辰对他所言的话,用自身理解,一字不落的说与业皇。
“陛下,自古以来,养兵都是朝廷的一大开销,战时,他们为国征战,沙场驰骋,可太平时,他们的作用会削减,朝廷也大多会选择遣散,这也就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到了朝廷真正用兵之时,无兵可用,或者兵不够用……”
“临时征兵,一来这些士兵未经过训练,战斗力不足,二来,很难征得足够人数。”
“……那么真正的能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的,就是养兵,只要朝廷能在征兵之后,一直供养军队,此问题便迎刃而解。”
“不错。”业皇点头,“你说的这些,朕也懂,可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臣的办法是,让军队自给自足。”承乾王道。
嘶。
让军队自给自足?
此言一出,业皇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连躲在暗中的葛老也是微微蹙眉。
可承乾王却故意不说下去了,这让业皇不由得召集,“军队如何能自给自足?”
“回陛下,就此事,臣已经写好了具体策略,请陛下过目。”承乾王将那日叶沐辰给他的策略抄录了一份,递交给业皇。
业皇看着,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承乾王那日初听此策时的反应一般,“屯田制:士兵在战争期间负责保卫国家,在和平时期则从事农业生产,军队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粮食和物资,实现自给自足……”
“妙!妙!妙啊!”
业皇一连说了三个妙,紧接着又看向了承乾王,“可土地哪里来?”
承乾王道,“陛下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你想借此削弱那些世家,让他们将之前受封的土地吐出来?”业皇问。
承乾王答,“陛下错了,并非是臣想削弱世家,而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眼下大业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大业的命运也将决定了那些世家的命运,二者相辅相成,是朝廷需要他们在此刻出力,是大业需要他们在此刻出力,更是百姓需要!”
“臣今日所言,不过是给陛下献策,一个既能强兵,又能稳固皇权的策略,至于陛下肯不肯用,如何去用,都看陛下您了。”
“……你为何帮朕?”业皇不解,承乾王不是一直站在太后那边吗?
承乾王道,“太后也不希望大业生乱,不论如何,太后都是向着陛下的,还有一点……”
“什么?”业皇不解。
“臣之犬子……庸庸碌碌,无能无才,只有匹夫之勇,他很心仪长公主殿下,纵臣一直阻止,但仍难改,他对长公主的爱慕之心。”
“既然,他不撞南墙不回头,那臣也就只能鼎力相助了,即便陛下不会因此着选犬子为驸马,可臣也为他努力过了,事后,他总不好因为此事与臣父子生隙。”
承乾王这些话完全发自内心。
而业皇,也终于露出了一抹动容之色,“承乾王,虽然你站在太后那边,但,朕向你保证,只有你不作出出格的事情,朕都不会去东承乾王府。”
“只要你安分守己,你百年之后,承乾王的王位,父死子继,即便景荣无法成为驸马,他仍可富贵逍遥一生,他的后代也能受祖辈蒙阴。”
“多谢陛下。”承乾王深深一拜。
这是自业皇登基后,初次对他作出承诺,冰释前嫌。
经此一事,承乾王府便不需日日如履薄冰。
“你下去吧,这以军养军,土地改革的事情,朕需要好好的想想。”业皇一边揉着发胀的额头,一边道。
“臣告退。”承乾王离开。
他走后,葛老从屏风后走出。
“葛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