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夫之所以会指挥骑兵主动发起进攻,完全是受到军队里传统战术思想的影响,那就是坚决地反击敌人,从敌人入侵的地方把他们赶出去。他的想法很简单,敌人就算人数再多,在自己的骑兵团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骑兵!”
几乎是在布罗夫的骑兵团越过战壕的同时,就被进攻的德军发现了。
一名德军坦克兵立即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喊声,他这样高喊,不是因为害怕,骑兵遇上坦克,等待他们的就只有被屠杀的命运。他这么喊,不过是为了引起其他坦克手的注意,用坦克和装甲车的火力来对付不知死活的骑兵。
在德军坦克和装甲车的机枪拦截下,布罗夫骑兵团的战士不断有人栽下马,也不断有战马在跑动中摔翻,在绊倒其它战马的同时,连同它的主人一起被卷进周围的铁蹄下。但即便如此,高速冲击中的战马,也在渐渐地接近德军的队伍。
短短的三四分钟时间里,骑兵已经冲进了不短的距离,数百匹战马的同时狂奔,铁蹄所踩踏出的动静如同滚滚闷雷,地皮也随之震颤起来。假如布罗夫他们面对是德军的步兵,那么他们就可以像烧红的尖刀划开一块块黄油似的,将德军的进攻队列撕开一道道口子。
但令人遗憾的时,他们所面对的是德军的钢铁巨兽,雪亮锋利的马刀劈砍在厚厚的装甲上,在震裂骑兵虎
口的同时,只能溅起一连串火星,留下一道不起眼的白印子。
在付出过半的伤亡后,骑兵终于从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旁冲过,冲进了德军的步兵队列。骑兵们紧贴在马背上,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马刀,锋利的刀锋瞬间划过德军士兵们的胸膛,将他们拦腰斩成两段,半截身体在惯性的带动下,重重地摔在了泥土地上。
德军的步兵队列并不密集,顷刻间就被布罗夫的骑兵团凿穿。整个骑兵队伍在空旷的原野上兜了一个圈子,重新面对德军步兵时。德军士兵早已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机枪手就地卧倒,架设好机枪,和半蹲在旁边的士兵一起,朝着骑兵团的战士猛烈开火。
密集的子弹扫翻了一个又一个勇敢的骑兵,但剩下骑兵战士,在单手擎着军旗的布罗夫琴科的引导下,顶着密集的子弹勇敢地冲了上来。
远处的德军坦克看到苏军的骑兵和自己的部队已拉开了距离,便毫无顾忌地朝他们开炮。作为苏军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虽然在德军的炮火和密集的轻武器火力打击下,不断有人栽下马去,但骑兵们却并未慌乱,依旧在团长的带领下,义无反顾地向前冲锋。
虽然骑兵团的战士们表现得异常英勇,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德军坦克炮、机枪、冲锋枪和步枪所组成的密集火力网,冲锋的骑兵不断被打得人仰马翻。在密集的子弹冲击下
,跑动中的战马哀鸣着摔翻,连同他们的主人一起被打成筛子,连带着绊倒紧随在后面的骑兵。受伤的马倒在地上哀鸣,鼻孔喷着粗气挣扎着。德军步兵队列前,被打翻的尸体越来越多,前面的骑兵刚倒下,便被紧跟着冲上来的压住、埋上,后面的遂即再撞上、绊倒。
当枪声完全停止时,德军的面前再也看不到一个还骑在马上的骑兵。在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上,重伤未死的战马凄惨地嘶鸣着,一次又一次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又在一声声的哀鸣中重重地倒下去。战马打着虚弱的喷鼻,又轻轻地抖抖鬃毛,舔舔主人熟悉的脸庞。但它们的主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旁边,早已没有半点生息。
远处阵地上的苏军战士看到这一幕时,人人的眼里噙满了眼泪,同时紧紧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一名年轻的战士一把抓住了维克多的手臂,带着哭腔问道:“大尉同志,我们的骑兵团,就这样全完了?!”
维克多望着远处尸横遍野的骑兵遗体,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后咬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