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娅和纳博科夫去采购时,经理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维克多的身边。
“少校同志,”经理客气地问:“您的部队在保卫这座城市吧?”
“没错。”维克多心里很清楚,能担任军官商店经理的人,通常都是非常靠得住的,所以告诉她一些无关轻重的信息,也不用担心会泄密:“我的团就驻扎在城南,负责那个方向的防御工作。”
“少校同志,”既然开始了聊天,经理继续往下说,“听说咱们的军队已经在柏林附近空降啦,是真的吗?您能告诉我,这些空降兵是从什么地方派出的吗?”
“对不起,经理同志。”维克多回答说:“您所说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可是城里都这样传说嘛!”经理不肯轻易撇开这个话头。“昨天有位将军来买东西,我曾经问过了他,但他却—声也不吭。不过,我一瞧他那神气就觉得他是知道的,可他就是不吭声。看样子,这件事目前还是绝对保密的。”
维克多听后,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少校同志,这样说起来,您是不知道空降兵的事情喽?”经理说这几句话时,声音里透出了原谅的口气,这显然是在表明,她根本就不指望一个军衔远低于将军的指挥员,能够给自己作出另外一个答复。
她静默了一会,看见维克多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又继续说道:“少校同志!关于空降兵的消息,不久前来的几个军官在撤慌,胡说什么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边境被德国人突破,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已经被德国人全部占领啦……可是我心里嘀咕,你们这伙胡说八道的家伙,只要有一位将军出现,你们就会乖乖闭上嘴的。……我说,少校同志,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咱们的空降兵是不是已经在柏林附近降落了?”
维克多被她的喋喋不休激怒了,忍不住提高嗓门恶狠狠地说:“经理同志,我们的空降兵没有去柏林,没错,现在还没有去。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们会去的!不光是他们,我们的陆军、空军早晚有一天,都会开进柏林的!明白了吗?我们的军队早晚有一天,会开着坦克、牵引大炮进入柏林的!”
经理见维克多发怒了,不敢再继续停留,讪讪地站起身,找了个借口,便进入了柜台旁边的小门,不见人影了。。0
维克多的耳边终于清净了下来,他此刻终于有闲心看索尼娅和纳博科夫两人挑选商品。
两人经过的一些柜台上,堆着大包小包,显然是他们所挑中的商品。看着那些商品,维克多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么多东西,我们三个人怎么能搬得回去?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索尼娅和纳博科夫重新回到了维克多的面前。
维克多仰头望着索尼娅问道:“索尼娅,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是的,维佳。”索尼娅弯腰挽住了维克多的手臂,笑容满面地说:“这里的东西可真齐全啊,我想买的东西,都买齐了。”
维克多站起身,笑着说道:“走,我们过去,瞧瞧你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一清点,把维克多吓了一大跳,居然买了五公斤白砂糖、十公斤面粉、两公斤火腿肠、十五公斤土豆、五公斤洋葱、两公斤咖啡,以及腌西红柿罐头、腌黄瓜罐头、腌蘑菇各十个。
看着摆在柜台上的这么多东西,维克多不禁摇了摇头,随后对索尼娅说:“索尼娅,你买这么多东西,就算我们三个人来搬运,也没法弄回家啊。”
“指挥员同志,”听到维克多这么说,旁边的一名胖售货员热情地说:“我们店里通常是提供送货服务的,不知您的家在什么地方,我待
会儿叫我们这里的搬运工,帮您把东西送回家。”
“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用